赵仲武又转过对闷声不响的父亲说：“瑶妹被拐，村里人都在想办法，你和妈躲在屋里不来就算了，只是有一，别来添。”

    因为偷换了赵向晚和赵晨，赵二福在村里脸面尽失，儿的势让他不得不承认——儿大了，翅膀了！他也老了。他嘟哝了两句，低没有再说。

    堂屋里的人都在讨论赵清瑶失踪的事，季锦茂问赵向晚：“你要跟着去？”

    赵向晚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辽省峰泰城固宁镇距离赵家沟两千公里路程，从江南到东北，跨越几乎半个华国，北地正值寒冷之季，室外温度零十几、二十度，赵向晚一个小姑娘，为了营救同村姑娘，不畏艰险，这让在生意场上见多了投机分的季锦茂十分钦佩。

    “我来帮你。”季锦茂主动站了来，“我开了两辆车过来，可以带三个人去星市，我帮你们买机票，明天一早发，中午就能到达辽省。再让那边派车来接，你们午应该就能到地方。”

    有了季锦茂的帮助，赵向晚、赵兴、赵庚三人顺利到达辽省。

    一飞机，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、鹅大雪让赵向晚将外衣和围巾裹得更了一些。

    季锦茂为她准备了防寒衣，在小棉袄外面厚绒款的羽绒服，一貂帽，再穿上厚底帮雪地靴。先前觉得臃累赘，现在整个人在零十六度的室外缩成一团，才知这都是必备的。

    赵向晚抬起着棉手的双手，捂在鼻前面，看着睫上一层冰霜，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——还是低估了北方的冷！

    来接他们的辽省刑警劳锐志赶制止：“别呵气，小心鼻冻住。”北地严寒，呵气成冰，不是闹着玩的。

    劳锐志是许嵩岭的战友，一个战壕里扛过枪，过命的。难得许嵩岭打电话拜托他帮忙，劳锐志对赵向晚三人非常。简单介绍过之后，劳锐志开车将三人送到泰城固宁镇派所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一封可疑家信，哪怕没有其他失踪或者被拐的证据，因为有劳锐志面，固宁镇派所的警速度非常快，由施必武所亲自带队，立即组织了赵清瑶失踪专案组，全力投对她的搜寻。

    赵向晚拿季昭画的画像。

    画像唯妙唯肖、生动形象，施必胜接过来一看，睛瞪得老大：“你们这是哪个画的？画得太传神了！”

    赵兴带来的照片他也看了，本就看不清楚脸。拿着这样的照片找人，那真是大海捞针。季昭的画像就不一样了，圆脸、小酒窝、一双活泼的杏，生动的灵动之气透过纸面扑面而来，只要是见过这个姑娘的人，一定能认得来。

    劳锐志凑过来一看，“嚯！”地一声，看赵向晚的神变得不一样，“这是你们市局的画像师画的？老许终于找到人了？”

    赵向晚了。

    劳锐志越看越心惊：“这个画像师……不像是一般人啊，这线条、这真程度、这表现力，都快赶上辽省院的教授了。”

    季昭被誉为天才画家，开创绘图新派，十五岁举办个人画展，平本来就比一般的院教授更，在市局当个编外的画像师，完全是大材小用。赵向晚笑了笑，忽然有小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