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可能于对铊盐的畏惧，周荆容拿到装在塑料袋里的杯之后直接埋在土里，塑料袋上有她的指纹，但杯上没有留。”

    赵向晚环顾四周：“许队呢？”

    祝康回答：“他和老一起，盯着籍科的同事查冯莉莉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何明玉焦急地问：“有什么消息？”

    祝康还没回答，房门忽然推开。

    许嵩岭面严肃，大声：“祝康、艾辉，你们两个，开车跟我走一趟，冯莉莉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转过看到何明玉、赵向晚，许嵩岭面稍霁：“回来了？辛苦了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何明玉立定、敬礼：“报告许队，杯果然被乔小红藏起来，在立案调查之前卖给周荆容。”

    许嵩岭赞许：“非常好。你带赵向晚到你宿舍休息，等我们把冯莉莉带回来，就开始审讯。”

    许嵩岭再看一季昭：“你，也先回去吧。你家司机的车还一直等在停车场。”

    季昭看向赵向晚，那双乌黑的睛里闪着极亮的光彩。

    赵向晚微笑：“我要去休息了，你也回家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【明天，你还来吗？】

    “当然，我就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【那我也住这里。】

    “可是你家的司机还在等你，你爸、你妈肯定也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【像我等你一样吗？】

    “是的，像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【好，那我走了。】

    这一刻，季昭明白了什么是“等待”。

    因为想见到一个人，所以安心地等待。

    和季昭挥手告别，赵向晚随着何明玉踏星市公安局的生活区。

    穿过场、篮球场，来到一栋五层的走廊式单宿舍楼。

    扯亮灯绳，何明玉打着呵欠指着靠窗的那张床说：“今天同宿舍的不在，正好你睡那。”

    看到床，累了一天的两个人同时扑向的被窝。什么择床，什么被不是我的，什么床单有没有换……赵向晚此刻都觉得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，何明玉嘟囔了一句：“许队能把冯莉莉带回来吧？”

    赵向晚回了一句：“能……”所有声音突然拉远，香甜的黑暗如般袭来，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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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上八，审讯室。

    任谁在半夜三被警察带走，都无法安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