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平第一次见到李木时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。她的外貌和她的名字一样普普通通，没有什么彩的地方。她很瘦，脸尖而小，显得两双睛大而疲惫。那件看起来像是队服的冲锋衣在她上不太合，已经是最小号，仍然是皱皱的样。

    这场雨来得突然，淹了山的村庄。元平在采风时连人带一绘画工被困在半山腰，只有座漏风的破庙，仅供避雨使用。上山前他见到一队不知是哪个大学来的学生，大包小包地拎着械和检测工向山上走。元平本以为他们早已经山，直到他遇见李木时才知这些人都和他一样倒霉。

    她前挂着a大的名牌，系别写着地质学，然后是她的名字。元平不确定如果不是在这时候相遇，他会不会在人群中注意到她。

    李木伸手拧了拧发中积蓄的雨，她的双手显得瘦小苍白。

    “我带了帐篷，看起来雨快要停了。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接我们山，今天就先将就一晚吧。”

    元平不确定地问：“你是特意来找我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李木看了他一，“上山前我注意到你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元平变得有不自在，有不得不接受别人好意的被动：“没有必要，况且这事给男同学比较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李木不再多言，拿放在背包一侧的帐篷。元平之前没有在野外扎营的经验，只好站在一旁看着。女生的动作麻利而迅速，似乎已经过很多次。帐篷搭起来，看起来平整固。

    她让元平去，抬起看着他时，雨顺着她的发梢不停向落，嘴没有血。元平拒绝的话咽了回去，钻帐篷。随后李木也背着包钻了来。她帐篷的姿很轻巧，没有发一声音，像一条的鱼。

    李木打开营灯，整个帐篷里溢满昏黄的光芒，混合着帐外渐弱的雨声，这氛围有诡异的安逸。似乎两人并不是因为暴雨而被迫困在山上，而是一场舒适的营——前提是忽略掉上黏的衣。

    元平的发也漉漉地搭在肩上，他生来气，浑沉重的让他无论什么姿势都不自在。一双蜷曲在帐篷里伸不开，窝闷难耐。小帐篷里仿佛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汽，扩散，蒸腾。

    “不介意我脱衣服吧。”

    李木说完，元平没有听清，或者说他听清了，却不能确定容。他疑惑地嗯了一声，翻看向李木，然后以一别扭的姿态僵住。

    她把衣服脱掉扔到帐篷角落，纤瘦的上半。元平只觉得她是真的很瘦，肤覆盖的肋骨纹路分明。她的肤过于白，但不是那健康的白，让元平想到工作室中摆放的石膏像，是温的灰白。

    他看到她的房，被昏黄的灯光镶了一金的边缘，几乎灼目。小巧的凝成了两颗金的珠，看不清，却比看清楚还让元平难以呼。那两包房，也许是由于李木的瘦小，没有太多的脂肪，于是没有任何垂的迹象，和她这个人一样，小而地挂在那里，像座线条优的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