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木说完，只顾着自己喝。周二握着想了片刻。他不是傻，自然明白敖木的理。

    敖木：“我伍了。就是军医。不是我托大。我好歹是在北京三甲医院有过工作经验的医生。末世前当军医也许不可能，可在这世，我想当不过是碰碰嘴的事。”

    周二的意思很明确了。敖木没错，可这件事上要的本不是对错。而是老太太可怜。要是敖木不顺着些，去讨个好买个乖，那就是敖木不近人，不知惜老怜贫。那就是敖木的错。

    周二哪里知？只摇。

    周二是真么想到，脸上带着吃惊：“真有这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您为我好。”敖木，“咱们这一个村里的，多多少少都有亲戚关系。您是我辈，为我着想是疼我。我这也是挂念我在村里大的。这抬不见低见的，在哪儿治病都是治，为什么不在村里给村里人一个方便。在我我妈在这里，我们敖家祖坟也在这里。所以我留在这。可我留在这里，不代表我是来受委屈的。不能因为孩或是老太太，我就天天低给人当孙。您说对吗。”

    敖木今天算是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来了。见他都听去了，也满意：“二叔您要是听我这一句，这件事就让她闹去。她可怜，这世谁不可怜？被她孙欺负过的人家哪个不可怜？她儿媳妇为什么跑谁心里还没数？你惯她一次，那就有第二次。有了第二次，还怕别人不学吗？随便谁家漏气毒死人了，亲戚就说是送氧气的给漏气了。谁家人被毒死没救回来，就说是我救治不力。那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周二连连摇，尴尬笑：“这事那还有假的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，周二更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过分了：“你也别多想，我这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村里自然不缺讲理的，可更不缺看闹不嫌事大的。要是敖木真态度起来，时间了让他们对敖木有怨言也不好。这话村里，谁还不想听别人夸两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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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再有一个星期证书就来了。不信可以给你看看。”敖木。

    敖木也不跟周二为难，只翘起二郎，等了几秒钟，才缓缓开说：“你知这回队的人来我这，还说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没必要骗你。”敖木继续，“所以二叔，咱们不是外人。我说话不客气您也别见外。嚣张说吧。不是我离不开这个村，是这个村离不开我。我要是想走，随时拍拍走人，直接军区多好，那里都是兵，怎么摆怎么算，何苦在这里为了多吃几个罐这么多蒜的破事。我是拖家带了。可要养活一家八，您觉得对我来说难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……是这理。”周二叹气，“也是我没拎清。被那老太太一闹啊，我这脑都是嗡嗡的。你说这世那天每个死人的？要是谁家死人都闹着要说法，那大家日都不用过了。”

    今天来这一遭，是因为看那老人带个孙相依为命实在可怜。可敖木说的没错，这世有不可怜的人吗？他们祖

能他来说：“我们这不也知这事不你事吗？人家媳妇就回个娘家，搁我我也给防毒面。可你看这老太太可怜，现在不给说法不罢休。要是真不罢休了，在学校那边继续闹。时间了对你这名声不也不好吗？你说这在村里，谁还没吃个亏？就是堵人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