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夜，你有男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[woo~]

    [你有吗，小晚夜。]

    “我有啊。”付晚的嘴角堆着笑，“祝你幸福。”

    [你有个，万年单排狗，除了我们你瞅瞅外边还有谁理你。]

    [穷鬼，烟jpg，外面来的度都是靠不住的，他们来得快，散得也快，劝你不要迷失自我，专心讨好我们这些大爷，还能赏你饭钱。]

    “那我真可怜啊。”付晚随地说，“别人家都是主播pua粉丝，我这儿是你们pua我，也不指望我好。”

    他的直播间这会儿，弹幕上全是告白，五八门样众多，文艺的、土的、变态的都有。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：“夜晚”给您放了一个烟。】

    绚烂多彩的特效画面占据了屏幕，付晚忘了关礼特效，游戏画面暂时被挡，还好他反应及时，躲了个大招。

    齐烨光给他刷礼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友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位手阔绰的大佬给引了。

    “夜晚”的彩发光字告白，混在一大群蜂拥而至的告白弹幕里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。

    [夜晚]：怎么能有气质这么净好的男生？小哥哥我想跟你上床！我好你，把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我！

    付晚开着弹幕助手，他于无数飘飞过去的文字里，一看见了“夜晚”的名字。

    明明只是东拚西凑的告白句，和网上那些即兴嗨没什么区别，他的心里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放慢到极缓的镜，那记录了一朵的绽放。

    [这小，见钱开。]

    [了半天，1w打赏才能换你个笑脸啊，你可真贵。]

    [没办法，我们晚晚穷。]

    “我不穷好吧，想看笑是吧，来我给你龇一个。”付晚说。

    他的脸颊微微地，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在齐烨的上加以幻想，齐烨了什么，说了什么，他都能自发地对号座，填上付晚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不想被这群聒噪的东西发现脸红的事实，抬手拧了一镜，开了十级颜。

    [？？？]

    [你怎突然在乎起这个了？我们中间是有你在乎的人吗？]

    [太了，穷男人，夜晚给了你多少钱，我也……算了我给不起。]

    [关了吧宝，我不想让滤镜影响我欣赏你的脸。]

    “别吵。”付晚说，“耐心看我把这段打完。”

    昕屿的办公室里，齐烨仍在打赏钮。

    他手机开着微博，电脑挂着平心tv，在随可见的平庸告白段落里，偶尔也藏着自己的真心。

    他发了很多。

    他希望付晚再虎，也多少能看见一两句。

    屏幕里，打完一局的付晚在读刚刚收到的打赏——

    “‘晚夜’谢谢‘夜晚’的……五十个烟。”付晚说，“祝你万事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