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，我也是。屈非回答。

    正确的时间里，陆雱了正确的事。

    如果，屈非问，如果，陆雱一直不现，你要怎么办？

    屈非。柳慕江叫他的名字，我喜过你，很多年。

非第一次听她说喜。

    柳慕江想了想，了：他很勇敢。

    可她还是走了。

    面有波纹轻轻地漾开，大概是有鱼儿游过来了。

    雾终于散了。

    屈非没再问，她的话已经是结局了。

    我一直在等，等到我有能力，表白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面上还有淡淡的雾，迟迟地不肯散去。

    知了。柳慕江把手里的鱼竿架在那，也靠在椅上，保持和屈非同样的动作。

    岸边的面波纹地更大了，有鱼儿的影，它游到了靠近岸边的地方，一摆尾又转游了回去，向着中央。

    屈非撒开手，手心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因为，屈非把手从袋里拿来，在空中抓了一把，我怕再矜持去，对方就走了。

    屈非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我会去找他。柳慕江看着鱼儿消失之前的那一截小尾，说。

    陆雱现的那一刻，她睛里亮起的光，足以闪灭他仅剩的希望。如果陆雱不现，他也许还有机会，可是他还是现了啊。

    小时候的喜，到今天其实已经朦胧了，我已经记不起喜你的契机到底是什么了。时间过得太快，我们都不是小孩了。原来的喜是真心的，可是现在，我们对彼此都不够了解，又从何谈喜呢？你以为我们是错过了，可是追究底，只是因为不够喜，不够勇敢。

    他总以为靠时间和多年的喜，可以赢过陆雱，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柳慕江盯着他空的手心，前却是两个别扭的小孩，一个穿着白T的小男孩，一个穿着格裙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那为什么之后不矜持了呢？柳慕江问。

    他想了半晌，问：那陆雱呢？他足够勇敢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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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山不就我，我来就山。如果他不来，那就我去。

    每一次她穿着校服裙和他肩而过的时候，他的心都会失控地加速。

    我喜了你很多年，可是我真正鼓起勇气告白只有那一次，却因为差错的误会而半途而废。我喜你，可是我没有这个勇气迈第一步。我们都在等，等一个合适的时机，可是哪有那么多合适的时机呢。

    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面，仅剩的那一雾气也终于要散去了。

    陆雱足够勇敢了，她也不应该退却，不是么？

    屈非想，他该走了。

    屈非没反驳她的话。

    我知你的喜，我以为你也会知我的喜。在你搬家的那天，我因为伤心吃不饭被我爸揍了一顿；我妈问我要去哪个中的时候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在的学校；每一次在场，在小超市见到你，你和我打招呼的时候，我都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男孩在喜的人面前也是很矜持的，你知么？

    不晚，只是因为我们不适合。

    柳慕江摇了摇。

    太晚了，是不是？江江。屈非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