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迟并不知燕惇心中所想，只看着燕惇手里的铜炉半晌，才说：“怎么到你手上了？是我哥送你的？”

    燕惇回过神来，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，便问：“这个东西不贵吧？”

    燕惇却摆摆手：“我家也没有那么大一个香炉。”

错，岸早闻惯了的香饼，是从前外婆亲手和的。现实世界里，岸早小时候是外婆带着大的。外婆从老中医那儿知这个香，说是能明目通窍，对小孩特别好。外婆便在岸早床这个香，让孩闻着睡觉。久而久之，岸早也习惯了这个香气，闻不到还睡不着。

    而和燕惇的亲近也是。

    燕惇愣了愣，隻说：这可能是古代人才这样吧……现代人也这样？

    客服君回答：现代人也一样，比如一般人会说“她今天穿着绿连衣裙、珍珠耳环”，霸总小说人就会说“她今天穿着chanel新款湖蓝绿修短袖收腰翻领连衣裙 、着一对双c钻珍珠吊坠经典款耳环”。

    这个是外婆自己的方，也只有她了。等她老了，岸早便从她那儿学了技艺。旁的他也不会，隻懂得这个香饼。这经验的记忆是系统清除不了的——打个比方，一个人失忆，大概会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学过骑自行车，但他不会忘记怎么骑自行车。你把自行车送到他跟前，他也是能轻易骑起来的。

    没过两天，岸早就送了燕惇一个香炉，看起来也没岸早卧室里那个那样大，倒是个小巧的，可以放在手掌的大小。

    燕惇拎着香炉去岸迟那儿问他：“你认识这个东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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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岸迟看了一，说：“这不是我哥新拍回来的那个铜鎏金缠枝牡丹手炉吗？”

    燕惇拿在手里，觉得轻飘飘的，但仔细看，却致得很，便问：“这可不贵吧？”

    岸早想了想，若有所思地。

    没有这个香饼，岸早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燕惇一惊：什么鎏金什么缠枝牡丹……为什么岸迟能一气说这么复杂的名字？

    岸早答：“不贵，我随便拿的。给你用正好，放着也是积灰。”

    燕惇才发现自己平不够，没法像淘宝描述一样描述一样事。

    客服君在线答疑：这是小说人的基本技能。比如一般人会说“你看到那个穿着绿衣服、珠钗的女孩了吗”，而小说人会说“你看到那个穿着绿缂丝蝶纹棉衣、金镶珠宝二龙戏珠钗的女孩了吗”。

    和香饼就是岸早这样的变成一“本能”的记忆。

    岸早盈盈双看着燕惇：“你喜，我可以送你一两个，你回去着，对也是有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