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金发男人却只是摇了摇，并没有用神讯息告诉对方真相的意思。

    过往在他脑海中淌，曾经的喜怒哀乐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记忆从童年开始回溯，一幅幅、一段段，上刻满了他的痛苦、绝望与悔恨，现在看来，却好像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儿。

    时至如今，果园草木繁茂，但他仍记得，在树的第一年，整个果园只结了一颗果实。

    那时的他和雷廷都未曾气馁，他提议将那第一颗由雷廷亲手摘的果实成标本，放在指挥室以为纪念。

    但雷廷却只是摇了摇，就近寻找了一个环境不错却还未能诞生生命的星球，空降到星球表面的陆地上，把它丢去了一片源边。

    伊文海勒还记得当时自己的话：“你把它放在这里，或许并没有什么用。”

    而他也记得，当时雷廷说的话：

    “或许吧，伊文。”他说，“但我想它要留在这里，从现在，到每个‘一刻’可能现的未来中去。”

    无数个时空，无数可能。也许在某一个平行世界，这颗果实就将生发芽，成参天树，也是那颗星球上的第一棵树。

    伊文海勒仍记得它的样，如今它的无数后来者之一正被雷廷摘，送给一个不到他膝盖的孩。

    “这个叫‘苹果’。来，跟我念，‘苹——果’。”

    好家伙，这还教上课了。

    伊文海勒听了一会儿，在这家伙一个一个区块一个区块的往果园那边数，从苹果到橘到哈密瓜甚至现在开始数一些冷门果之后，终于有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起回了控制指挥室旁边属于两人的生活区，换了家居服后溜达到游戏区栽垫沙发，从旁边摸来个全息镜上，打开了某款单机游戏。

    ——没有星网确实还是不方便的……

    还好，新的公共网络已经在联合搭建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