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但当时更令我崩溃的是，好像父母真的从那里拿了什么离开，我们所遭受的一切，都未必是委屈，而兄们所遭遇的苦难，确确实实由我而起。”

    事隔十年，再想起当年的惨事，发现自己并不无辜，而父母也未必清白，这该是怎样的晴天霹雳！

    易地而，苗笙不由替他觉得揪心，这样一来，原本就不敢对兄们说的秘密，现在更难开。

    “但我后来想想，觉得父母并不是坏人，他们所的一切必定另有隐，若是《悯默经》本就属于我们家呢？杳溟本就是，他们什么坏事不来？！”陆东篱攥了攥拳，叹息，“于是我决定修炼这本心法，等练好了功夫，就去杳溟问个清楚！”

    游萧始终面平静：“你练了多久走火的？”

    “大概三个月。”陆东篱脸上的肌不自然地抖动了一。

    苗笙见状，便知或许从这里开始，事实便跟话本里写的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陆东篱再也坐不住，心复杂地站起来，踱步到窗，望着外边熙熙攘攘的街发呆。

    金乌西斜，收敛了洒向世间的光，目光所及之都变得渐渐暗来。

    “那日我在后山练习，不知怎么就失了控，整个人濒临疯狂，后来的事我记不得了，醒来时是在师门的禁闭室，两位兄守着我，跟我说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声音颤抖，“我走火一时疯癫，不慎杀了一名本想救我的同门师弟。”

    平小红和小武不约而同倒一凉气，诧异地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擅杀同门，这在哪个门派都是至少要被逐师门的大罪，何况他还是偷偷修习邪门功法，两罪并罚，不给个清理门都算是仁慈了。

    苗笙看了那么多江湖话本，对于这些规矩了然于，自然也能对陆东篱之后的遭遇有所猜测。

    “这样一来，你的师门，还有你的两位兄，就什么都知了，是吗？”他轻声问。

    陆东篱苦笑：“自然，我邪气窜，师父为我调理息，便发觉这功夫不对劲，认定是一门邪功，但我把秘籍藏了起来，他们并没能在我上和寝室里找到，后来问我我一直没开，师父便让两位兄来问。”

    “兄们虽然敦厚老实，但并不傻，尤其了师门之后，渐渐也了解了江湖的况，这次他们很快就猜到，我一个十年没山几回的人，突然得到了武功心法，自然是原本就有的。他们问我这东西是不是跟当年的事有关，我那时是不是并非遭遇了劫匪，我不知怎么回答——”

    游萧突然明白了什么，脸上了揶揄的表：“所以你跑了，是吗？恐怕不止是跑了，还错上加错。”

    “楼主年纪轻轻便成就一番事业，果然是聪慧异常。”陆东篱侧过来看他，方才就已经微红的睛，现在红得似乎要滴血，“我一时慌，想要逃跑，见兄阻拦，以为他们要翻脸，所以我也没保存实力，尽我刚刚从走火中恢复，但还是把不设防的大哥打得吐血昏厥，更不敢留在那里，趁二哥查看大哥况，匆忙逃离了师门。”

    炭炉上的银壶里开了，蒸汽从壶嘴里发着，令人觉得焦灼而暴躁。

    游萧拿起一旁的布巾包在提手上，将银壶拎了来，放在茶壶边的草垫上，又将冲泡过的茶叶倒渣斗。

    他沉声：“其实你想说明当年的况，不必等什么合适的时机，你有无数机会可以坦白，可你从始至终什么都不说。你的兄那般仁厚老实，对你又是那么疼，若你说真相，这件事未必不能解决——毕竟原本你自己也被蒙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偏偏选择隐瞒，把事推向了最差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苗笙心中不禁一动，被他埋在心底的怨气陡然升起。

    你也明白这个理，可为什么也同样选择隐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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