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萧赶过去把窗上：“小心着凉。”

    “风这么大，还雪，这么冷，怎么飞啊？！”苗笙扯了扯他的袖，努力让自己显得是公事公办，“明天再走吧！”

    游萧拉着他远离窗，往卧房里去：“不知那边况怎么样了，越晚越危险，还是早过去比较好。你放心，我们都有力御寒，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再会力也是。凡胎，怎么能扛得住一夜寒冷？”苗笙小声嘟囔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第一次飞，放心吧。”游萧把卧房的门关上，低认真地看着他，“上就要走了，跟我说句告别的话？”

    卧房里只了一蜡烛，在房中间的桌上，只够照亮周围一小圈的地方，他俩站在门边的影里，被衬得两双睛都是一样的明亮如星。

    苗笙低：“没什么可说的，就希望你……早平安回来。”

    最好是不要走，可这没意义的话，就没必要说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，还有肚里的崽，你不用牵挂。”他望着自己的脚尖，“你在那边……多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其他没什么好叮嘱的了，楼主打小就厉害，该怎么他心里肯定有数。

    游萧从十二岁开始满大曜跑，从没这么恋家过，他抬手轻抚着苗笙的脸，哑声：“等我回来，就选个能接替我的人，以后唤笙楼的事我都不了，我就陪在你边，走遍大曜也好，选个地方定居也好，反正再不和你分开。”

    “才十八岁就想撂挑？得你！”苗笙忍住心酸涩，笑着看他，“好不容易创这么大的家业，就这么不要了可还行？再说小红还等着接你衣钵呢，你现在给了别人，还不把你这唯一的徒弟给气死？”

    游萧搂住他的腰，低与他额相抵，重重叹气：“那你说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苗笙故意跟他逗趣，“难你想让你们唤笙楼和万客楼的所有兄弟和伙计，在背后叫我惑你神智的狐狸？”

    游萧轻笑一声：“是我自己没定力，关你什么事？”他郑重地捧起苗笙的脸，看着那张牵动自己所有心绪的容颜，眸沉，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等你，我不会再跑了。”苗笙微微踮起脚，仰亲上他的嘴。

    双骤然一贴，就再也舍不得分开，游萧心脏剧烈动起来，再也捺不住压抑多时的绪，住他的后脑，尖开，驱直。

    苗笙张开，任他予取予求，烈地回应。

    不再想什么合不合分寸，或者会不会展太快，只知他也舍不得前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