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伙计来找游萧，说东家听说他来了，想见一面，考虑到平小红也在包厢里，自己又快去快回，想来不会有什么事，于是他便跟着伙计了楼。

    这人姓刘，发达了之后钱买了个员外郎的“官”，因此大家都他叫刘员外。

    距离一场表演有一炷香的时间休息，苗笙坐在包厢里，支棱着耳朵听两旁的议论，看看能不能听到些真实的评价。

    游萧方才还挂着笑容的脸登时沉了来，面发青，双眸像是淬了冰，仿佛两汪不见底的冰潭。

    “据说是，但我看谁狠也比不上当年那个谁。”

    隔包厢不知坐着谁，聊的不是《晖记》，苗笙听了几句就没了兴趣，谁知接来两人话题一转，说起了他们都很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一本要努力写的更好啊！要对得起读者和听众才行！

    苗笙解决了问题，只觉得浑轻松，游萧给他舀了瓢，用力加了一，帮他净了手。

    当他返回包厢里，就见苗笙在里来回踱步，见了他松了气：“你可回来了，快快快，陪我去恭！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，只能听见左右两边人说话，他们没聊这个。”苗笙，他偏看着对方，犹豫了片刻，才问，“你听说过段展眉——啊！疼！”

    此刻，游萧正在一楼跟这鹳雀楼的东家寒暄。

    苗笙本想自己去，但平小红决不肯，总算等到游萧回来，他立刻夹着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地往外跑。

    但苗笙却是明白过来，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抓，眶立刻红了。

    游萧牵着他的手，笑着问：“听到别人对于《晖记》的评价了吗？”

    平小红也一时没转过弯来，不知师父划拉人家肚什么。

    他许久没见游萧，拉着人说了半天，可怜唤笙楼主也是伶牙俐齿，竟一时没能脱，陪他聊了好一会儿才能离开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谁的？那建川分舵舵主能善罢甘休？”

    “谁的目前不清楚，反正安明县那边传来的消息，说是整个鱼龙堂被人一网打尽，所有人包括堂主都给扔到了县衙门，不光每人贴着认罪书，据说……他们的小腹全都被人划开又上，也不知是为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？貔貅鱼龙堂被人连锅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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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得是个狠角吧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建川分舵舵主把事儿汇报给他们总把，总把震怒，一气之把他给了，换了个老人儿来当舵主。”

    这故事不，尽说书人改编的篇幅比话本要了些，但一个多时辰也讲完了。

    但是游萧没顾上歉，也没顾上哄他，而是抓住他的肩膀，咬牙切齿地问：“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？”

    刘员外心宽胖，肚大得腰带都得赶别人两倍，得慈眉善目，见人就笑，活脱脱一个弥勒佛。

    之前说“展眉”这个名字，他就已经失态，苗笙听隔两人

    难怪那天游萧回来得那么晚……

    苗笙立刻回手，自己着缓解疼痛，但因为对方手劲太大，他白皙的手背上现了几个被过度重压后的红手印。

价，但苗笙还是担心，毕竟自己的平自己清楚，离优秀还差得很远，若不是有游萧帮他，仅靠自己未必会这么快就能跟大家见面。

    “段展眉”三个字刚说完，他就觉自己的手快被游萧断了，失声叫了来。

    怀胎真是不易，现在肚大了，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到旁边去，一顿饭吃不了几，如厕次数也多了，意总是来得特别急。

    那边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，苗笙和平小红不由自主地把耳朵贴了过去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苗笙登时愕然，回意识地看了平小红。

    隔的讨论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上次提到“貔貅”，他撅断了一双筷，得亏这会儿还记得手里着的是苗笙的手，只是意识地了一，然后收回了力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两人这才离开了茅厕，缓步往酒楼走去。

    鹳雀楼这么大的场，茅厕自然是有的，就在这楼的后院，打扫得非常净，里边还有熏香，有专门的小厮时时清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