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了叉的把柄，陆喆去看苏晨昼的座位，难怪他会觉得有熟，也难怪不少衣着光鲜的客人都在低声议论着。

    摇晃着酒杯里的浅，霍骁漫不经心地：“看来明天又要上新闻了，不过说真的，这个苏晨昼真人得不输照片，难怪能跟李致传绯闻。”

    “李致解释过了，那晚只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霍骁说：“那他到底弯没弯？”

    陆喆嚼着鲈鱼鲜的，却觉得迷迭香的味比刚才呛了许多，他勉咽，端起旁边的柠檬漱了漱才回答：“他喜的是女人。”

    对面沉默了片刻，接着一只手伸到他面前，霍骁给他夹了一块烩田螺。

    陆喆抬起看去，霍骁一脸说错话的样，他笑了笑，拿起勺喝汤：“你也吃吧，凉了会腥的。”

    接来聊天，霍骁避开了李致的话题，直到那桌的女人也起离开了，他俩才发现苏晨昼去洗手间以后没回来过。

    “那家伙不会直接走了吧。”结账的时候霍骁说。

    陆喆说：“就算走也很正常，他是个公众人，这况再回来接着吃更容易被议论。”

    回到车里霍骁又问：“你说他跟那女的是什么关系，那女的也厉害，竟然泼了酒还能继续坐着吃，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
    陆喆拉过安全带扣上，顺便瞥了副驾一，霍骁也在扣安全带，抬发现他在看自己，不禁问：“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关注人家什么？”陆喆直接问，“看上他了？”

    “神经，我只是替你侦查敌。“霍骁一脸“你在鬼扯什么”的表，”你也知李致条件好，现在又跟男人传绯闻了，他说是误会，但他能跟公开取向的人朋友，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把霍骁送回家后，陆喆掉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，路上一直想着霍骁说的话。

    如果放在以前，他绝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，毕竟李致一直以来的取向都很直，过的三个女朋友全是材凹凸有致，发飘飘，喜穿裙的大女。

    要说这样的李致会弯，陆喆是绝对不信的，但是霍骁说得也没错，既然李致现在可以跟苏晨昼朋友，那就代表至少在取向这上，他没有那么排斥同恋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念刚在脑海中浮现，又被陆喆习惯地否决掉了。

    李致能接受同恋是一回事，能不能变成同恋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这十年来他尝过的失望早就不计其数了，已经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盲目地去期待什么。

    其实就这样一辈的朋友也好，也许到了哪天忽然就可以不了，能清醒了，解脱了。

    车载收音机正播着电台的节目，陆喆记得以前还在读中学时经常会听这一类的节目，很多人会匿名打电话去倾诉上的困扰，也有不少暗恋的辛酸故事听起来特别有，在一些人告白成功时他也会由衷地为人家兴，甚至幻想一自己有没可能也能实现这样的愿望。

    从储盒里翻戒烟糖，陆喆了两颗到嘴里。

    他在洛杉矶待了两年，烟是在第一年学会的。当时因为刚到洛杉矶，人生地不熟加上对李致的克制，他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后来开始频频去酒吧放松，那地方待多了，不知不觉就学会了烟。不过家里人和李致都不知他会，半年前他开始戒，本来顺利，没想到随着回国的日近，那压力又开始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辛辣的薄荷味刺激着鼻腔与咽，阻断了他对尼古丁的渴求，在前面的十字路等红灯时，他拿起手机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