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里的手指动了动，陆喆神又看了过来，李致与他对视，果然见他移开视线去看窗外，耳朵也红了。

    的几菜陆续端上来时，外面的天已经差不多黑了，纳河沿岸亮起了缤纷秀丽的灯火。与一般大城市动辄天大楼环绕的景不同，埃菲尔铁塔附近并没有层建筑，这也令塔上的视野非常好，可以一览黎老城区的风光。

    叉起一块香煎鹅肝吃着，陆喆问：“你明天一早要走？”

    这次李致过来除了参加建筑金奖的颁奖典礼外，还有两笔生意要谈，他：“明天不用很早，不过今天王sir有带小唯去工业区参观，晚上我要回去跟他们谈谈。”

    陆喆看了腕表上的时间：“那吃完就早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李致喂了一块香橙烤三文鱼到陆喆嘴里：“不急，我们慢慢吃，十前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饭后结了账，两人坐着来时的电梯离开。跨铁塔的台阶，陆喆看了方向，提议再逛一会儿。

    现在还有时间，李致便陪他继续散步。

    不过在他们走电梯时，恰好被附近一个人的镜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朱晓荟正拿着相机在拍埃菲尔铁塔的夜景，焦镜冷不丁闪了熟悉的人影，她放相机一看，顿时去拉边的人。

    等到宋言豫也看清那两影时，李致已经牵起陆喆的手，背对着他们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小陆他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朱晓荟之前就猜测过陆喆的取向，也猜到他跟李致可能是那关系，但一切都没有凭据，因而此刻在异国他乡突然看到了李致，还是跟陆喆手牵手约会的模样，朱晓荟想不吃惊都难。

    但在拉着宋言豫一起看之后，她又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八卦了，万一宋言豫并不知陆喆的取向，她岂不是给陆喆制造了麻烦？

    比起她心的忐忑，宋言豫的神倒显得平和，淡淡地看了一那双背影，：“陆喆和我说过李致也过来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李致是特地过来陪他的？”朱晓荟迟疑着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也是差。”

    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，宋言豫拿起手机继续回消息，朱晓荟打量他片刻，又伸脖去看已经走远的人。

    沿着纳河畔转了一圈，陆喆看着腕表说：“是不是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，李致说：“要是想再走走也行，我晚再去找他们，不过你夜里得给我留门。”

    牵李致的手，陆喆笑着说：“回去把房卡给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研究了一往回走的导航路线，顺着前面的十字路拐了巷里。

    踩着凹凸不平，颇有年代的石板路，两旁建筑的尖逐渐纳视野中，陆喆的脚步比刚才更慢了。

    他们难得有这么悠闲不被打扰的约会时光，李致也陪着他慢悠悠地踱步：“以后还是打算继续在宋言豫那边？”

    陆喆喝了一刚才在河岸边买的拿铁，四月的法国早晚温差大，这杯拿铁已经不怎么了，他咽说：“还没想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