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她并不太想聊些其他，他想了想，说，“之前复印的理笔记还清楚吗？有的地方我写得潦草，如果有不清楚的可以问我。”

    新一的话题似乎又到了死局，裴知序清了嗓，正准备问她周天还去不去图书馆自习，听筒里忽然传来一温柔的女声。

    图片上是背对着镜，站在玻璃墙前看熊猫的温梨。扎着的女孩小小一只，周围的人群像浪涌一样推挤动。直到live图快要播放结束，温梨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回，而后画面便静止在她微微睁大睛，神茫然可的那一瞬。

    他开，live图自动播放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晚安”温梨垂，轻轻重复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隔着耳机里微弱的电声，两人忽然奇一致地陷一奇妙的沉默当中。

    裴知序已经听到了她和母亲的对话，再继续聊天不挂电话实在不礼貌，所以只好答应，“好，明天再聊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聊什么？”温梨有警惕，潜意识里觉得这句话像是要打探秘密的节奏。

    裴知序笑起来，不知怎么就想起傍晚时温梨顺着他动作去摸摸自己发的样，那个时候的她可是对他一儿都没设防。

    “能看清的，笔记很有用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提到卷，温梨拽回思绪，“那个，那42题你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的，之前卢老师讲一篇阅读理解时提过，就是那句话。”温梨补充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，裴知序将温梨发给他的卷图片保存，切换到相册确认是否保存成功的时候，目光又被前面的几张live图引。

    像极了一只小猫。

    “小梨，别学到太晚了，明天还有一天时间能写作业，妈妈给你了杯在餐桌上放着，一会儿喝了再洗漱睡觉。”

    裴知序当然是聪明的，甚至不需要温梨再讲什么，就已经明白了她简单圈画几笔的意义，也懂了第50题选b的原因。

    温梨想起那本笔记上苍劲有力的笔迹，即使是仓促之中誊写的课堂笔记，字与字和笔锋连转之间反应的，也并非是记录者潦草敷衍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知了，谢谢妈妈。”

序顿了，说，“我也等一会儿睡，想把这张卷完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裴知序停手中转笔的动作，继续说，“我也看到你第50题括起来的短句了，这句似乎是句俚语对吗？我好像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嗒的一声，裴知序把手中的笔彻底放，他收回因后靠椅背而敞着的两，坐正了些，“温梨，再聊一会儿行么？”

    温妈妈叮嘱完就轻轻带上门离开了，温梨看着门板重新关合，她重新转过坐好，对着电话那边有些犹豫地说，“我妈妈我睡觉了，我们明天白天了再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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