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刚才说，是过来开会？”她笑，无戳穿。

    “嗯，是的。开会是顺便。主要目的是为了吃这顿饭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都是实话，但她却摊手：“可信度不。”工作狂为了一餐饭特意飞过来，谁会信？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？我度怀疑你是想赖账，所以才潜逃回广州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她立刻否认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离开上海都不告诉我，嗯？”而且离开了那么久，从没主动联系过他。不过相比于等待时的各失落，此刻终于见到她的惊喜，还是很值得的。

    江川这个带着上升尾音的问句带来一些压迫。方唯略迟疑地：“……呃，不是。”但这个，也要告诉他吗？虽然他说他们是朋友，但也没到这可以自然地互享近况和计划的程度吧？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，那你告诉我你的计划，是准备什么时候履行这个承诺？”

    “去上海差的时候？”她用的是商量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你打算让我等多久？”他也用了她之前的话反问她，因为这次再不能让她糊过去，又逃走。

    这句话，怎么这么让人遐想？他站在一步之遥，地盯着她的睛，似乎她的答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应该不用六年？”

    看来和他相的时间，她也记得很清楚啊。他笑容明亮地问：“那什么时候执行？”

    简直令她已经，完全，无法再抵赖！

    方唯抬看他，大概是自己的错觉，她竟然觉得他的神乎意料地温柔……此刻的气氛几乎称得上暧昧了，她侧往旁边移了两步，抬起腕表看了看，果断地了决定：“大约十五分钟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十五分钟后，我的同事应该能回来继续面的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他也抬起腕表快速地看了一，遗憾地说：“怎么办？我一个小时后还有会。”哎，前面实在浪费太多时间了！

    “嗯，”她思考了一，“你什么时候回上海？”

    “今晚。”

    她又笑，瞟了他一，好像在继续戳穿他说：“刚才不是说特意飞来吃这餐饭么？”江川也看着她微微笑着，只觉得她略带嗔的神，可极了。

    哎，他又这样对她认真地笑，真要命！方唯不再找推托的借，问：“你几航班？如果时间允许，我们一起吃晚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