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到门边，却又瞥见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托运标签，赫然写着一个熟悉得令人颤抖的名字：韩晓岚。

    她逃也似地关上门走了，电梯的时候她的跟鞋卡电梯扭了一脚，脚踝迅速红，无法继续穿着跟鞋走路。她突然意识到，这双鞋从穿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很勉，一直在打脚……

    “唯唯，你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方唯已记不清当时决定脱掉鞋那一刻的心。这些年，当天的景她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回想。此时此刻，回忆掠过，她仍然觉得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。但当她震惊地抬看云飞那痛苦的神，她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更希望他能快乐的。

    但这个事实太令人震撼，即便是方唯也难以立刻给得的反应。沉默了将近一分钟，她终于回过神来，克制地说：“嗯，我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真的。”方唯认真地回答：“31 岁的方唯可以相信，此刻的凌云飞实在没有必要再欺骗我。但是 25 岁的方唯，其实是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因为 27 岁的凌云飞，理得很不成熟……”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这一刻他甚至都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，云飞痛苦地：“方唯，我太难过了。我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他很少这样直接叫她的名字，总是亲切快地叫着方唯唯方唯唯。方唯几乎能够同受他那痛心，她呼了几，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安他说：“现在也并没什么不好。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和韩晓岚分手之后以及后来一直都没有联系过。那晚她喝醉了，突然上门来，她当时都要结婚了，我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。她非常疯狂……我从未见过她那个样……但我们确实没发生什么，真的。你要相信我，我是一心一意等着你到我边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其实到了今天，5 年前的事，早就尘埃落定。往事翻篇，但她看他的表，大概解释清楚对彼此仍然是有意义的。起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，云飞上要结婚了，这件事不应成为负担，她不希望也不允许两人守护多年的关系有任何芥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当晚留她一个人，我担心她会自残。无论基于德还是法律义务，我都没有办法离开。”

    方唯，以云飞善良的品格，这况不不顾地离开一个疯狂状态的女人，他确实不到，何况韩晓岚还是他付过真心的初恋。

    “但我又难以向你启齿去解释这个状况……早上我洗澡来她已经离开了，但我洗澡只因为十分不喜衣服沾染了酒味，没有别的原因。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，她对那晚的行为也没有任何解释，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。所以，我以为让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，不让她影响我们的关系，是最好的方式。”他地叹了一声：“其实今天不刻意回想的话，我亦已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去过公寓。如果我知，我发誓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跟你解释，求你原谅……”

    “云飞。”方唯轻轻地说：“那个时候的我，只会相信我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心里介意，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