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学们。”

    白郁声心一颤。

    “想必你们都已经收到通知了，原本这门课程的刘教授因病住院修养，这段时间呢就由我来代课。”

    白郁声自以为自己见过沈知言各不同的样，但沈知言好像不在什么场景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惊喜。

    讲台上的沈知言又是另外一样，他重新穿起了之前在微博上见过的新中式唐装，杏白的领，盘扣绣着一朵白梅，清冷矜贵全然化作了温文尔雅的书香气质。

    疏离骤然消失，不像飘然的谪仙，像腊月缀在枝的一朵白梅，人人都可以观赏。

    “这门课程最终的考依旧照刘教授的教学方案来，我会照课程大纲将该讲的东西给讲清楚，当然我的授课方式与刘教授也许大相径，最终你们还得以刘教授为准。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一篇免责声明似的。

    我只是一个代课老师，我把该教的都教了，剩的就与我无关了，你们各自看命吧。

    “没事沈老师！您尽教！我们都听！”

    楚琪第一个举手，都快离开椅了，整个人扒着桌往上抬，动作之间是藏不住的激动。

    沈知言的视线顺着楚琪的声音，往这边瞟，白郁声意识把埋了自己的教材后面，避免与沈知言对视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们主要讲解场景速写，场景速写是各类速写的集成，它包括了人速写、风景速写等诸多速写的表现形式……”

    白郁声从来没有觉得大学一节课能过得那么漫，就算是大一大二那会儿全校必修的通识课也不像这样。

    她甚至不敢把自己的手机给明晃晃地拿来，脑袋一直梗着一个姿势，半节课过去整个后颈都酸得要命。

    “接来我随便一个同学，到上面来示范一。”

    说罢沈知言就从讲台上拿起了他们班的名册，装模作样地在上面扫着名单。

    白郁声：……

    坐在边上的楚琪早就举起了手，甚至双手并用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你什么啊，半个都桌里边了……”

    舒意迟原本在边偷偷玩着乐斗地主，却突然觉得边一空，转就发现了缩在座位面当鸵鸟的白郁声。

    “白郁声。”

    教室安静了一会儿，偶尔有几坐在后排幸灾乐祸的哧哧笑声。

    “白郁声是哪位？”

    虽然沈知言嘴上是这么问着，但实际上视线早就定在了缩在桌板底的女孩上。

    她早上没来得及梳理发，但她原本就是细的发质，就算不怎么梳理，每条发丝都服服帖帖地铺在脑后，修饰她饱满圆的后脑勺，像个受惊了的兔，只会猛地往自己的里钻。

    白郁声了一气，慢慢抬起了。

    “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言抬了抬眉骨，抿，将脸上不怀好意的表给隐了去。

    “噢，是你啊，那就请白郁声旁边这位同学上来示范一。”

    白郁声：？

    全班同学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