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苑外面的梧桐林被整整齐齐修建掉了枝叶，只留了一光秃秃的刷着白漆的树，反倒是沈知言这间四合院里面依旧是一片绿意盎然，看上去像是误了哪里的世外桃源。

    白郁声开题答辩的时间安排在第二天午，虽然只是一个开题答辩，但毕竟这是毕业论文，没有哪个学生不张的，就算没心没肺如白郁声也不例外，她挂在沈知言上哼哼唧唧了大半天。

    “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得确定你不会现在答辩现场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言只是笑。

    “你慌什么？只是个答辩而已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连那层教学楼都不要靠近。”

    沈知言：……

    “你要不然连学校都不要去吧！”

    沈知言：“行，那我走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但沈知言确实从来都没有答应过白郁声不席答辩现场。

    所以当白郁声抱着自己的资料迈答辩教室，第一就看见在左侧前排正襟危坐的沈知言的时候不仅想到：

    这个大学文凭她真的很需要吗？

    “白郁声同学，准备一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最前排打着西装的教授最先开。

    其实不是什么大场面，甚至比白郁声预想的还要随意，面坐着的教授讲师们也是或多或少见过几面的。

    但是要在沈知言面前打开自己的研究论题，这就有拿不手了。

    她刻意避开沈知言的视线，将自己u盘里的资料拷贝到教室电脑上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大家好，我是中国画一班的学生白郁声……”

    她挪着鼠标，将自己的ppt打开。

    算了，反正最多也就十几分钟的事，咬咬牙熬过去就行。

    “我的论文题目是《沈知言山写意的视觉审创新》。”

    讲台的教授与讲师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，无非是一篇有关沈知言的论文罢了。

    他们互相对视了一，余光小心瞄着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那尊大神。

    白郁声这是一次知之前老师讲的：“我站在讲台桌上你们面有一小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的。”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