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白朔行甩着刚刚用劲的那只手，自从在酒店见到白郁声上的那些痕迹之后他就有些绪失控，刚刚完全没有看准要往哪个地方打，直接抡了过去，这会儿见到沈知言嘴角挂着的血痕，才有些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确实有些失态了，至少在他上初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打架斗殴的事，能用聪明办法解决的，就少用这野蛮的手法。

    嗯，少用这野蛮的手法。

    他活动了一番手腕，抡着拳又挥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她上那些破东西是你画的对吧。”

    沈知言这回已经好了防备，在白朔行挥拳过来的时候意识往后躲，抬手住了他的拳。

    “白朔行，打人别专挑脸上打啊，破相了你妹妹不喜我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白朔行翻了个白，鼻腔中带一抹冷哼，化成雾化在寒风天中，他伸手攥着沈知言的衣领，原本被熨得一丝不苟的布料瞬间被了几凌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不喜甩了就是了，你还省的被我揍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你谁啊，怎么在这里打架！”

    术馆刚刚关门，巡逻的保安在最后一次检查馆的安全，刚好绕到门，就看见两个人扯在一起，吃亏的还是最近术馆的办展艺术家本人，瞬间吓飞了魂，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赶人。

    “叔，我们好兄弟见面，闹着玩呢，不是什么大问题，您忙您的吧。”

    沈知言的衣领依旧被白朔行攥着，他倒也不觉得狼狈，转过朝着保安大叔温和一笑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这看上去也不像兄弟啊！对方的神好像一秒能把您给千刀万剐了，您要是真被威胁了您要不然就眨眨睛呢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我这朋友呢他就这样，一兴就喜打人。”

    白朔行：……

    他松开沈知言的领，甚至还表现得一副晦气的样，意识去衣服袋里摸自己的纸巾，却发现他门得急，压没有穿外，就兜着一件加绒衬衫，在外面呆了那么大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怒气退了去，这会儿冷风一，还真有些受不住。

    白朔行抿，重新打开迈赫的车门，抬脚迈了上去，侧脸线条绷，一句话都懒得和沈知言掰扯。

    保安这才放心来，“那沈先生您自己小心一啊，我继续巡查去了！”

    沈知言微微欠，“好，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边迈赫的车窗缓缓降落来，白朔行单手搁在方向盘上，骨节凌厉畅，骨骼与经脉纵横在表之，呼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