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诩的神很淡，苍白的脸在灯光仿佛冰雪覆盖，她的语气里透一丝单纯天真的好奇：“我什么都没啊，你们怎么了？看到我上有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我活得那么惨，死了怎么也那么惨啊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得见我的人，就是想说说话而已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夜里，芳姨躺在床上睡不着，心里隐隐后悔，如果是迷信，那她岂不是完全错了方向，浪费的钱送妞妞去看心理医生说不定早就好了！要是妞妞好了，肯定能回那个富裕的家。

    她的记忆里，这些鬼可不是那么友善。

    姜诩全程面无表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姜诩依旧没有任何表，她只是往前走了一大步，突然伸手，握住了挥舞着拳的暴力男鬼。

    有一个膀大腰圆平时非常鄙暴力的男鬼站上前，脸上的恶气显而易见，别说是鬼，现实里遇到这么一个人，都会让人惊慌害怕，而这位，也正是杀人被死刑的：“你上冒着金光，肯定带了什么法！小丫别不识好歹，早跟你说了我们不会害你，不过是借你养养，对你没有半损害，再这么小气，老可不会再发善心，直接死你！喝你那香的血，剥你的，吃你的！让你魂飞魄散，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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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妞妞你听的话，把那东西摘了好不好？我们不会害你的，就是想陪陪你，和你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朝着他们走了一步。

。”

    从前像神药一样恨不得黏到她上的众鬼，今天破天荒地往后退了一步，一半的鬼已经挤了墙。

    一个人总是在付，不停地被索取，索取方不会恩，只会变本加厉，有朝一日你收回了自己的东西，他还会对你横眉冷对，横加指责，仿佛你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。若是你怀宝给了人家大的好而不自知，那得了好的那方大多不会记你的恩，反而洋洋得意自己捡了便宜，浑然不想自己占的便宜会不会损害你的利益，仿佛你不知，这便宜就是他该占的。

    她本就不是说话的格，芳姨见状不再唠叨，心里却迟疑起来。的确，至今为止，这些年买的东西都没什么用。

    芳姨辗转反侧，一会儿不舍得姜诩回去，庆幸这些年的日，一会儿又愧疚耽误了姜诩，她本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。

    众鬼

    难真的是迷信吗？

    芳姨将信将疑。

    “死我了，这什么鬼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啊――”刚才无比嚣张蛮横的男鬼脸上依旧带着蛮横戾气，神却随着惨叫剧烈扭曲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丫你上带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姜诩平静无波的神里透一丝无辜。

    而隔房间，姜诩躺在床上，看着一群男男女女的鬼挤挤挨挨地挤在她的窗，望着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忌惮。

    她把自己十六年来的异象都定为“幻觉”，这也是当年医生的诊断。

    十六年来，群鬼来来去去，不知换了多少，每一次浑浑噩噩虚弱不已的鬼魂飘过来，呆得越久就越清醒，魂魄越凝实。而这么一个活养魂宝还无比柔弱胆小，得寸尺的鬼就开始或卖可怜或威，要求姜诩去替他们完成在间的心愿，比如照顾留的亲人，看望记挂的某人，甚至送钱过去、帮对方一个小忙……

    鬼也贪心不足。

    姜诩招鬼，邪修士说是因为她八字特殊质如此，真假她不知，但是她分析原主经历后推断，这些鬼呆在她边是有好或者很舒服的，而且是越近越好，要不是没本事上，这些鬼恨不得直接夺舍。

    人会骗人，鬼当然也会骗人。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，妞妞你快把东西拿走，我们不说你了。”

    姜诩没有多说，只重复了一句：“那些东西没用。”

    对于姜诩来说呢，日日夜夜被鬼吓已经是小事了，群鬼围绕，半夜还不让人安眠，不仅被超标的气侵袭十分不健康，失眠、日夜颠倒、神总是度张……导致她越来越孱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