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亲生父亲的皇帝，中秋节前据说心沉郁了半天，第二日中秋便喜气盈盈过节了。

    说到冷，萧柳自己也觉得冷了，缩了缩脖：“阿正，你带我去吧，我也冷了。”

    萧柳这次没有等他，开始说起自己：“我上次看月亮也是中秋，去年。我记得……中秋前一天，北边传来二去世的消息，良母妃在里哭昏了过去，三哥来求父皇，想把二的尸骨迎回京城……”

    这么过了一个月，四公主的婚事越来越近，里弥漫着大喜又繁忙的气息。

    萧柳仰着迎着月亮苦笑：“阿正，你事事听从吩咐，应该知不由己的苦闷吧。我比你更难的是，我的份注定了我一生的背负，你能有逃开之日，我却一辈都不能。”

    萧柳笑：“中秋的野外当然冷了，不是月亮冷，是你自己被冻到了吧！”

  李正言抬看着夜空又没了声音。

    一到地面上，一群人就大松一气一窝蜂冲了过来，对着萧柳嘘寒问，李正言仿佛隐形人一般再次隐在了影里。

    隔了几日皇帝来找容妃时，她就把女儿这桩“调”事似真似假地向皇帝告了状，皇帝大手一挥，表示“朕的女儿，怎样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她收起了愁绪苦闷，重振绪：“你还没说完你上次中秋怎么过的呢！你们阮南过中秋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萧柳总觉得李正言虽然古板又像个隐形人，却总是能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，说话言简意赅却往往直中红心。他的存在淡得仿佛空气，但他却又将一切看在里。

    此后天气渐，萧柳三不五时就让李正言带她去屋风，没有月亮就看星星，什么都没有就乘凉吃瓜，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李正言半天没回答，很久之后挤几个字：“实战，冷静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半空中视线相接，未曾言语。

    三皇是二公主的同胞兄，想要接妹妹尸骨回家，然而一句祖宗礼法、一句嫁从夫就把他打了回去，除了良妃和三皇，无人在意二公主为何早早去世，生前过得好不好，死后想不想香魂归故乡。

    圆月缓缓西移，李正言似乎终于找到了安人的话：“殿受皇上喜，必然能留在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哦――”萧柳似懂非懂地。

    “心？这要怎么练？你们师傅的标准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想了半天，地说：“练功夫、对抗、搏斗……练刀剑武……还有野外搏斗的能力……练心。”

    然而哈兹族和大辽的生活早就截然不同，北边苦寒缺，生活条件不好，二公主虽然是公主，但驸爷在当地有实权，完全不受公主束。他还循照当地旧例，除了公主，另纳侧妻二人……

    萧柳也不怕，抱着母妃的腰说一说自己上要嫁，再也不能放肆过日的委屈，容妃就没了脾气，一边教训女儿不够端庄，一边约束了两人，禁止将此事传去。

    她嫁给了哈兹族某个贵族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萧柳也回看他。

    萧柳好奇地问：“你们夜里还睡在野外地上？”

    二公主当年嫁便是哭着上的车，去了那边不五年，香消玉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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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的次数多了，容妃自然就得知了消息，原主对自己殿的掌控不，消息没法永远捂住。

    萧柳便问：“你们训练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闻言，缓缓低看过来。

    李正言说：“什么都练。”

    李正言起，扶着她走到上来的地方，揽住她的腰远路返回。

    北边是大辽的发源地，当年先祖与游牧民族哈兹族结盟，一起开创了最初的大辽疆土。后来大辽主中原，依旧与哈兹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二公主便是这友好关系中的其中一个代表。

    李正言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李正言又是半天才回答，好像在回忆，又好像在组织语言：“没这么明亮，惨白，很冷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转了话题又问起赏月的事：“那你在野外看到的月亮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回过，看着脚的皇城：“不是在阮南，是在野外，和几个师兄弟一起。没所谓过节，只是那天正好中秋，躺在地上，正好看到了当空的月亮……很大，很亮。”

    萧柳撇嘴：“无趣，你说得详细啊。”

    彻底没了后顾之忧。

    对视中，萧柳仿佛看到了他中的绪波动，转瞬即逝，好像是她。

    但是朝中有大臣不同意，认为嫁从夫，二公主应该葬在夫家。

    ?李正言停顿了一：“恩，训练。”

    夜风渐凉，屋上好久没了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