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言却突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萧柳扭看着他。

    李正言的笑也是浅浅的，像他这个人一样，笑了几就收回了绪。

    “卑和公主想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萧柳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的神里多了几分轻松，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解开了枷锁，一一地往外。

    “卑过去觉得，家要得好，自然能久去；得不好的，能被赶台。而了台，也不过一普通百姓，历史再辉煌，荣光已难寻。”

    萧柳：“不错，所以当家就要好好当，台了，也能怪自己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她问：“那后来为何不这样想了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低，半个在影里：“后来有人说我这样想是错的，我便不再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问萧柳：“若有朝一日公主不成公主了――是我问错了，你本就想过田园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咱们可是约好一起退隐山林的。”

    李正言低低笑起来，竟然还开了一个小玩笑：“承蒙公主不嫌弃。”

    萧柳：“自然不嫌弃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两人对视笑了一，重新看月亮。

    圆月皎洁，萧柳的心也像这月亮似的，宛如明镜。

    李正言，李正言……她的皇□□父建立大辽主中原，便是灭掉了李氏江山。

    “阿正，你从小有没有特别想没成的事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拧眉细细想起从小的记忆，好久以后说：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有一年，我在训练结束后捡到了一野猫，那时小，还没师，没多想便带回了住所。第二日，师傅就将这野猫一掌打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萧柳没想到转折这么突兀，倒了一冷气：“直接打死了吗？小猫什么都没？”

    “恩，师傅说，养这没用的畜生会移了，我捡野猫回来，犯了大忌，那次本来胜的考也被判为不合格。”

    萧柳似真似假吐槽：“你师傅教的是徒弟还是训练杀手？”

    李正言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萧柳在树影中弯，仰望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