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过年，大辽上人心惶惶，没有半过年的气氛。

    萧柳在大臣们争吵要不要打仗的时候，及时了，战争爆发后，她就以为大辽祈福的名义一直留在皇庄，三不五时上山拜个佛，为边境将士诵经。

    因这个理由，她在外一直住到了年二十八，里糟糟的事半都没沾上她。

    第138章 桃约15

    这个新年过得愁云惨淡，前线不断传来战败的消息，皇帝心不好，前朝后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。

    过完年开，魏国暂时停攻势，有了两军对话的意向，大辽上议和的呼声越来越，成为主。

    京郊桃绚烂，议和的使臣离开京城去往边疆前线。

    照原本的计划，萧柳今年该嫁了，容妃一直在为她准备嫁妆，现今准备得七七八八，只等好日到来，这战争一起，喜气被冲掉了大半，里外无人关注公主婚事，容妃心中就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“母妃，如今国事为重，边疆将士死伤无数，我大婚的事且放着别提了。”

    容妃叹气：“我自然知不能提，哎……”她慈地看着女儿，“本来我家小五应该有一个盛大婚礼，谁知这两年事事不顺，早知如此，不如当年就给你定婚期让你尚了驸。”

    萧柳摇摇，在大辽的贵族里，容妃这样想法的人不计其数，边关将士离他们太远了，战争带来的唯一觉便是耽误了他们的日常生活。

    这样想的人，带第一位便是皇帝本人。

    容妃从小的生环境造就了她的界，萧柳没有因此看不起一心为她的容妃，只是心中难免慨，大辽气数已尽。

    李正言也是这样想的，所以心里对大辽的恨越来越淡。

    使臣离开的第十天，萧柳和李正言爬上屋月饮酒，李正言告诉萧柳：“看着如今的大辽，就仿佛看到曾经的李氏皇朝，朝堂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，君王贵族醉生梦死不顾黎民，皇朝既灭，罪有应得，还想着复国的梦，真是可笑可悲。”

    他往嘴里酒，仰看着月亮笑，笑得惨淡又带着释然。

    二十几年的价值输，纵然了离弃的决定，可到底不可能彻底剥离，直到今夜，他才彻底看清了自己二十多年为之活着的是什么样的“梦”。

    几代人，百年多，其中还有他父母弟弟的鲜血，到来都是白日梦一场空。

    “呵呵――”李正言靠在屋脊上，兀自笑了声。

    萧柳握住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李正言反手搭在她的手上，久久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