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，两人找了《公主》的老片，从开始重新看。

    这是第一天，他特别在意这事，后来一年年，他经常梦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，比如他在战场杀敌，比如他抱着公主在屋淋雨，比如他在小心翼翼培育……再后来，他又梦见自己当了和尚，了烈士……什么都有。

    两人把这事当成了一件无伤大雅的事。

    穆归云每次完梦就唉声叹气：“真的年纪大了，夜里都睡不安稳了，年轻的时候，倒就能睡着，拍戏熬大夜都不觉得累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表演影视事业，一辈都在这件事，只不过年老了以后，事业成了消遣，享受生活成了重心。

    黑他们两个的，可以黑他们粉丝无脑、黑他们的工作、黑他们大款买豪宅，但都不会傻到黑他们婚变要离婚，因为有睛的都知他们关系好得很。

    柯云溪起的动作一顿，回看他布上了皱纹的脸：“我们的戏，阿正没过公主的侍卫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想到了年轻时看过的cp粉产同人，同人小说里，他和云溪是阿正和萧柳的转世。是不是，这几年的梦其实不只是梦呢？

    柯云溪问：“梦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穆归云皱眉：“是吗？我怎么记得有啊，我被皇帝调到你边保护你，你对我屡次试探……梦竟然得细节都有吗？”他一脸迷惑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她坐了椅，他推着她到走、到玩。

    穆归云乐了，健步如飞地回家。

    穆归云：“梦到我们穿着古装一起生活呢，我是你的侍卫，你老调戏我。”

    而五年过去，他的几世回已经到了这一世了……

    有一天，他一边给她穿鞋一边说：“上辈是你伺候我好几年，这辈也该到我伺候你啦。”

    其实论健康，柯云溪和他年纪相同但状况比他差，当年的腰伤在六十岁以后就开始渐渐加重，天气变化时，她的不适很严重，到了八十几岁，几乎不能弯腰、久站、负重。

    第一电影成功后，柯云溪专注于导演事业，又开始拍第二、第三……都没有一炮而红，成为爆款，但都小获成功，获得了圈和观众的认可，再说起柯云溪，就不是演员柯云溪、穆归云老婆，而是导演柯云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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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柯云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，问却什么都问不来，吵了几回最后也没结果，直到穆归云过完了八十六岁生日，他去检查，除了早年就有的老病，什么问题都没有，医生听到他问：“我还有几年好活？”哭笑不得，说：“您这，九十岁没问题，一百岁也可以期待一，只要遵医嘱，别烟喝酒就行！”

    一个男人，结婚二十年，因为和老婆同城活动而直播时开心得仿佛吃了兴奋剂，恐怕圈找不第二个。

    八十五岁那年，穆归云过了一个生日，醒来说梦到小时候了。

    穆归云就成了她的手她的，地上掉个纸片，他都第一时间弯腰捡起来；柯云溪想要什么，说一声，他就去。

    柯云溪让他宽心，陪他去医院检，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，就不担心了，反而引导他和自己说说那些梦境：“就当你用梦境创作了，回写个剧本，拍成电影。”

    他开始格外黏柯云溪，开始想着和妻门旅游看风景，也开始想念在外的儿女儿以及孙辈们……

    穆归云哈哈笑：“八十多岁了还拍什么电影，歇歇吧，以后我了梦就和你说，你就我唯一的读者、观众，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和我说，我试试看，能不能在梦里改变一节？”

    柯云溪发现，这人又莫名其妙地恢复正常了。

只会造瓜说穆归云今天见了某女，去见之前特意打电话给柯云溪报备。

    穆归云觉得自己可能快到人生终了。

    有一天

    八十岁那年，穆归云有一天醒来，对柯云溪说：“我昨晚不知怎么，竟然梦到了我们相识时拍的那戏。”

    柯云溪怔怔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看完，穆归云终于承认自己梦迷糊了，但依旧嘀咕着，这梦怎么那么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