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起。

    这绝对是林宛看到的，李冲陵脸上最生动的表，充分展现了他恶心、嫌弃、不得不忍受的心理活动。

    林宛闷笑。

    李冲陵立刻发觉，放手面无表地走来。

    吴妈妈喊住他：“小泗他们吃过的饭菜怎么理？”

    李冲陵：“倒了吧，已经没味了。”

    吴妈妈不太信，以前家里祭祀也不是没摆过供品，最多是菜凉了味坏了，大家还是会一再吃……她拿起筷夹了一块红烧，嚼了几，连忙拿起空碗吐了去，一脸惊讶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怎么这么柴了，而且真的一味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冲陵纸巾手：“他们吃了，自然没味了。”

    吴妈妈还是不可置信，拿筷试了试其他几菜，除了最底的汤，其他真的没什么滋味了！

    她放筷满脸希冀地望着李冲陵：“大师，那……您可以让我见见小泗吗？我就想亲看看他，我……我太想他了！”

    李冲陵垂睛，把纸巾扔垃圾桶：“帮他带了礼，你们就想对话，帮你们对话，你又想见面，见了面是不是又想留他，留了他是不是还想死而复生？”他抬望着吴妈妈，神里没了之前一起听歌地的温度，是毫无的平静：“两隔，人死不能复生，你该想想怎么过好以后的日。”

    吴妈妈脸通红，又愧又难过，忙低收拾餐桌，歉：“对不起，是我贪心了。”

    李冲陵看着她匆忙厨房的背影，看了一会儿，走回客厅看电视。

    依旧看那白蛇传。

    林宛跟着他坐到客厅，听着吴泗跟着他妈妈跑跑，不停安什么都听不到的吴妈妈。

    李冲陵话说得冷漠又冷酷，却是实，作为死者，从没想过让生者一辈困在过去的记忆里、困在已经死了的自己上。

    所以，与其不停给吴妈妈希望，不如让她接受的现实，未来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李冲陵却有些意外林宛没有骂他，没有像之前那样怼他，看她坐过来什么话都不说，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她一。

    林宛看着电视，却知他看过来了，说：“别看我，你得对，活着的人就该往前走。”

    李冲陵转回去看电视，嘴里说：“你能这么想就好。”

    林宛：“我一直都这么想，我也没要求别人停留，只是――”她膛起伏，最终咽满腹的愤懑，什么都不再说。

    李冲陵却主动问了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宛没说话。

    李冲陵：“你既然知这个理，自己也不该停留，生者往前走，亡者也该往前走。何必自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