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白：“哦对！大理有很多好吃的菌，我带你去尝尝。”

    两人起往外走，光线昏暗，衣衫挲，江知白突然喊：“小衣儿，你看湖上的渔船！”

    陆无衣扭往外看去，脸上突然被什么温的东西贴了一。

    她瞪看过去，只看到昏暗中一个白廓咻的――从前消失，没影儿了……

    陆无衣抬手摸摸那个被亲过的地方，无奈地笑：“真怂！”

    平时那么厉害，临到前，真心实意想什么了，反而好没胆。

    陆无衣不知，当天晚上，江大教主就召见了葛天葛阁主，仔细询问了中原守孝三年的规矩，不能成婚，那别的事总能一吧，比如牵牵小手，偶尔亲一……或者和山的傣家妹一样，唱个歌……

    然而，汉人的礼教可没这么开放。当得知真正的守孝有多么严苛后，他立刻警告葛天：“我什么都没问过，你也不知这些事！”

    啧，正那些繁文缛节是真麻烦。

    陆无衣大概也了解江知白对守孝这个规矩的嫌弃，不过他从没说，住后，某一日起，她的饮都多是素，偶尔江知白才装作不知的模样，带着她去和几个堂首领一起吃烤。诛教这些人日过得不错，闲时聚在一起打猎、喝酒、吃，菌多的季节就挖菌，吃菌。

    江湖人本就没那么严苛的规矩，陆无衣便也装作不知，合他的关心。

    陆无衣的剑法并没有练到臻境，她很明白自己在武林大会的胜，全在于江知白的帮衬。所以她急勇退，并不沉迷盛名，也不急于清理剩的江湖败类。守孝的两年，她心无旁骛地在大理练剑，无人打扰，专注一事。

    两年后，陆无衣孝。

    江知白派侍女服侍她沐浴更衣，还早早为她准备了一鹅黄对襟百褶裙，提前半月便对全教了通知，八月十六，过中秋。

    陆无衣换掉素服，更衣来，却没见到他人，绕着整个屋走了一圈，最后了书房，还是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她转要去，余光看到书房垫桌脚的一本书。

    书册还算新，竟被人嫌弃到垫了桌脚，也不知是什么，她弯腰去看封上的字――《经》！

    “小衣儿，小衣儿，你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无衣起去：“好了，我正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去吩咐了些事，走，去前面吃饭去！”

    虽然中秋推迟了一天，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，当空明月依旧亮如圆盘，全教上一片喜庆，江知白牵着陆无衣的手坐在最上首，对于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。

    陆无衣侧看着难得在教众面前和颜悦的他，又低去看赶回来过节的葛天，想起那本垫桌脚的《经》，笑了笑，将它抛在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