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林爸爸又因为穷，结婚生都很晚，于是，如今剩的一家三，便老的老小的小，几乎都没有劳动能力。

    生活的艰辛让本该养老退休的老人依旧要劳动赚钱，养活两个小孩。她睛视力已经不太行，也佝偻，上还有不少病，天气有变就难受得哼哼。对这位70多岁的老人来说，保障孩吃饱穿，能尽力给他们一分庇护已经是极限，多的，没力去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两年过去，灶台已经油腻腻，屋也熏黑了一大片。地上堆放着一些或新鲜或蔫了的蔬菜，即便是芽的土豆，也是要吃的。

    林笑从木制碗柜里拿了一只碗，手一摸，腻腻的。原主记忆里，父母事前，婆婆洗的碗还是净净的，但父母走后，她虽然依旧一如既往地照顾他们，但是记越来越差，家里的碗筷、杯也越来越脏。

    起初原主会反应，会抱怨，婆婆也会立刻拿去重新洗，但是人老了，很多事似乎力不从心了，这些渐渐就成了常态。就像堆在房间里的脏衣服，事前，婆婆每天都会来打扫房间收衣服，事后，她经常忘记，等原主说了，这才想起来。

    原主年纪小的时候不理解，等自己老了才知，什么是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林笑脚一转，走到槽边，重新洗了碗筷。

    面条没什么味，坨成一块，真的只是充饥而已。老人牙不好，倒是适合抿着吃。

    她随便吃了一小碗，收拾了一，又扭去碗柜，把所有碗筷都拿了来，放槽重新洗。

    婆婆除草完屋，看到这场景，说了一句：“没洗净吗？我这回都用两遍洗洁了，是不是这次的洗洁不好啊。”

    林笑就笑：“估计是的，不是我们用的那个牌，次我帮你去买。”

    婆婆嗯了一声：“我就说让你去，每回放学就跑得没影。”

    林笑不吭声，低着洗碗。

    洗着洗着，上罩一个东西，鼻尖隐隐飘来一不太好闻的味。

    “系上围裙，别把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林笑僵着让婆婆系围裙，只觉得那难闻的味萦绕鼻尖不散，低看看，围裙很老旧，但也没脏得离谱，就是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异味。

    后的手轻轻打着结，特意给她留了个空，还用手抻了抻，受了一，不至于勒得她难受，林笑又觉得围裙没那么难闻了。

    ??老人完就去了里屋，去拿他们换的脏衣服，顺便叫醒还在睡的林澄。

    林笑围着围裙继续洗碗收拾――碗是洗净了，但放回去的时候发现碗柜里，昏昏暗暗的依稀可以看见不少脏污，她找了一块净的白布，一抹，果然有一层油和灰，于是又开始刷碗柜。

    正吭哧吭哧着，同村的同学林晓琴跑来了。

    “笑笑！你在大扫除啊！”

    林笑抬看去：“是啊，我今天不去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