载的照片和他分享：“这玻璃瓶、盆我亲看到她们捡的；这些画好看吧？报纸上剪来的，她自己了画框，跟艺术画像不像？还有这个桌布！你肯定猜不到这是什么！”说着，拱了拱他爸，“你猜，这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茅先勇起初觉得儿这模样怀念又好笑，但看了照片，却真的看去了，顺着他问：“什么的？窗帘？”

    “被！”茅文睿哈哈笑，“林澄小时候的小被拆掉的，上次那谁听了还说，林澄肯定在上面过床哈哈哈，林澄气得追着他满屋打。”

    茅先勇跟着笑了一声，却明白了儿为什么对这对弟有独钟：“都是小姑娘自己布置的？”

    茅文睿特别骄傲：“对啊，是不是很厉害？还有更厉害的，但是她不让我拍，她们的床里，贴了一墙的报纸画报。林澄生在我国航天员第一次太空舱那天，两张当年的报纸，一张挂在外面，一张贴在床里面，我那一个月，特别想去她们家睡一晚。”

    茅先勇拿过手机翻看相册里林家的照片，看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是穷，这房只建起来了，装潢完全没有，小姑娘几岁？审很好啊，看得很生活。”

    质贫瘠，但如此有限的条件，小姑娘把自己的生活环境经营得如此好，必然有一颗向往好生活的心。这一，太难得。

    “十岁。”茅文睿拿过手机，给他看林笑一家的合照，“这是婆婆，她不喜被摄像拍，一直避开我们，但是人特别好，给我们天才的南瓜饼，给我扎了灯笼，还提前陪我过元宵。”茅文睿说起赶集那天，婆婆给他的一大把糖果和零，“爸，有钱的人给你一盒巧克力并不稀奇，但是她们没钱，林澄和林笑一人只分到了一颗糖，我觉得那些糖比巧克力还珍贵。”

    茅先勇摸摸儿脑袋：“你说得没错，东西不在于贵贱，在于其中的心意，睿睿，爸爸很兴，你是个好孩，以前是我对你了解不够，看偏了你。”

    茅文睿抬，愣愣看着他爸。

    茅先勇却是个直的，虽然面对的是儿，却有错就认：“你很好，以前那些事，爸爸也有错。”

    茅文睿低了，哼了哼，没吭声了。

    茅先勇转开话题，问他：“那你寄住的那人家呢，人怎么样，对你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也好的，就是卫生太差了，没有林笑那么净，我和林文武玩不来，但是林文武活特别厉害，他只比我大一，家里的重活都是他的。林文妮去了城里，他还要带一个弟弟一个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节目组一直让我给他们家活，我一开始觉得他们故意坑我，没，婆婆也没生气，还给我买了，上山砍柴回来，她给我烤红薯吃。就是真的卫生太差了，我看着都吃不去，宁可吃林笑家的萝卜。节目组又不让我去林笑家，说林笑家穷，我去蹭饭，她婆婆偷偷吃剩菜……”

    茅文睿抱着抱枕在沙发上：“爸，那里的日真穷啊，一个月的零钱不够我买一包薯片。”

    茅先勇拍拍儿的：“你爸小时候也挨过饿，一个月的零钱都没一块。”

    茅文睿侧看过来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茅先勇趁机给儿讲自己白手起家的故事。

    茅文睿以前经常听他爸说“你老白手起家”，但从没真正了解过这其中的过程，更不知他爸的童年、少年时期是什么模样。他记事起，家就在城里小区，还以为，他们家一直都是城里人呢。

    这一晚，很难得的，父俩聊了一晚上，在这些对话故事中，少年心里的心结越来越淡，越来越淡。

    茅先勇也和儿约定，一次视频，他要一起见见林笑和林澄，邀请他们来这边玩。

    于是，当周末到来，林笑完作业如约开视频通话，视频接通的刹那，看到茅文睿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