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鲜明的刺痛。

    宋秋取了明目和肤的试用装，递给她：“一，这么漂亮的脸要好好保养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何燕接过，拿在手里却没有立刻拆开用，而是盯着药盒上的字，低声问：“你也觉得我漂亮吗？如果我打扮朴素一，如果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冷漠一……我要是反抗得再激烈一，那个碎玻璃就在我手边，我当时要是捡起来哪怕自杀也好……是不是就可以证明，我不是自愿的，我是被的？”

    宋秋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警察调查后，认为你是自愿的？”

    何燕摇，泪顺着她的动作甩落。

    “警方已经立案了，可是很多人都不信我是被的……就如有人说，夫妻吵架，女方不同意也说是婚□□，就算现在刑拘了，也不能证明我和他没有勾搭，说不定就是小三和男人闹了矛盾……我本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，我还不如当初直接死了，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，死了就能证明我真的是受害者……”

    宋秋听得眉锁，循循善诱：“你最近……一直被这样的议论困扰吗？”

    何燕摇又，轻嗤：“何止呢，善意的，恶意的，所有人看我就像看大熊猫似的，这件事就像一个墨，溅在了我的人生里，永远不掉，永远洗不清，我明明什么都没，明明是受害者，却一辈都无法甩开这个黑，而我……我闭上就是那晚的景，梦就梦到他笑眯眯来找我，办公室里、家里……任何一个地，梦着梦着他就会跑来，我怎么都逃不开，最后都会陷一模一样的绝望里。”

    何燕抬起，看向宋秋：“好心的人来安我，说就当被狗咬了一，可是被狗咬了，他们会这样议论我吗？被狗咬了，他们会到讨论哪个是何燕，什么模样，漂不漂亮，年纪多大，作风如何吗？被狗咬了，他们会说我未来的老公是接盘侠吗？被狗咬了，会让我恶心得整晚整晚睡不着吗？”

    越说，她越激动，语气越发激烈急促。

    宋秋搭上她的肩膀：“何燕，你冷静一，呼，暂时不要想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视线瞟到她的衣领侧，伸手将她的大衣领扯开了一些。

    何燕反瑟缩，整个人都躲了开去。

    宋秋手停在半空，看着反躲避慌的人，心底一沉：“你的肤怎么那么红？”

    何燕收拢了领，低声说：“我……洗澡用力了……”

    宋秋收回手，沉声：“何燕，你是否考虑去个心理咨询？”

    何燕缓缓转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心理咨询和神科医生不一样，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有心理疾病或者绪反复，和心理师聊一聊，有助于排解负面绪，你的遭遇对你心理伤害很大，我建议你去个心理咨询。”

    何燕无奈笑了一：“谢谢，我知，但好的心理师也很难遇上吧，而且我和你说说话就觉得好多了，我自己会注意的。”说着，她仿佛想起什么，转移了话题“对了，上次你给我的那些药，我还没付钱呢，一直想过来付钱，但一直忘记。”

    宋秋担忧地望着她，但也没法立刻把人说服，只好说：“那你不开心了就随时过来，我一人看店很无聊，我们聊聊天说说话，就当解闷了。”

    何燕笑着：“好的，谢谢。药多少钱，我现在付款。”

    “避药只用了一颗，就不用付钱了，剩的两盒药，一盒一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