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实地摇。

    朱其成指着他，气得说话声线都有些不稳：“留不得，这小畜生留不得！”

    周逸芳立刻拉脸，不满看过去：“夫君怎么说话的？这是你亲生儿！”

    朱其成看向妻：“你知不知他在园里什么？他才一岁多，却已如此残忍，大了还如何得了。我看当初那士说得没有半错，这就是个孽，天生坏胚，毫无善念。我已经去附近寺庙看过了，有一家傍山寺很不错，明日我就送他去寺庙寄住！”

    周逸芳在他说士的时候就一把捂住了儿的耳朵，听到朱其成说到寺庙，然大怒：“夫君何时去看了寺庙？什么叫已经看过了？你为何从不曾对我提起？儿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来的，你却连知会都没有，独自一人决定了如何置他？他是你书房一个小摆件吗？”

    成婚之后，周逸芳从来没有对朱其成凶过，两夫妻也从没红过脸。

    朱其成被她突然的爆发震在当场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的确得有些过分，缓和了语气：“夫人，我不是不和你商量，原本想找机会和你商量一番再说，但是这孩……这孩实在是让人骨悚然！”

    他拉着周逸芳往外走：“你去看看他在园了什么。孩童大多天真无邪，哪怕看到小虫小鸟也不过是好奇玩，他呢？不仅衷于死它们，还手段极其残忍。”

    朱其成带着妻来到小园，指着一片草丛的一摊绿烂泥给她看：“他这些的时候面不改，甚至洋洋得意，哪里是个普通孩的模样？”

    周逸芳低看了一，立刻恶心得皱眉别开视线。

    那地上好几条虫，大多被剁成了泥，还有半条在那躺着的，也不知是不是这孩没来得及手就被他爹抓住了。

    朱其成看到妻的反应立刻说：“你看，你一个大人犹不忍心，他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孩童，却毫无童真之心。他还是一个正常的孩吗？”

    周逸芳反驳：“怎么不是一个正常的孩？不正是因为他是个孩，所以才无知无畏，对善与恶难以分辨，行事作为没有界限吗？苟不教父之过，这不正是我们为人父母的职责所在？”

    朱其成呼着气：“这样的孩我怎么教？会不会哪天我的教惹了他不快，也被他当成虫般剁成烂泥？”

    周逸芳不赞同地看着他：“你因为一个士的胡言语就对孩有了偏见，先为主觉得他残忍凶恶，难以教。但你实际教过他几回，是次次教都不成吗？又才养了他几年？”

    朱其成被她堵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周逸芳不理他，低看向茫然看着他们的大郎。

    “大郎，你刚才就在这玩虫？”

    大郎“啊”了一声，算是回答。

    周逸芳又问：“你为什么用小刀捉虫刺死？还把他们剁成一团浆糊？”

    朱其成：“你同一个一岁小儿说这些，他能说什么？不过都是天生脾而已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瞪过去：“你噤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