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事：“张屠夫死了。”

    任十一神不动，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周逸芳心里的猜测一落实了，肯定地说：“你的。”

    任十一解释：“没有留痕迹，无人看见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好奇：“怎么到的？”

    任十一顿了顿，似乎在犹豫，但很快回答了：“去前，先用石打了几个女人，这些人本就饮酒过量反应迟钝，去一人一剑不费灰之力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突然发现，他描述起杀人时没有任何波动，仿佛只是杀了一只。

    “你杀过很多人吗？”

    任十一没回答。

    走了好几步路之后，才声说：“都不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了然：“怪不得。”见他不明白，补了一句，“如此冷静寻常。”

    任十一反说她：“你看上去很冷静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耸肩：“都是该死的鬼，死了我还松了一气，我甚至还十分兴呢。”说着，笑了来。

    任十一先是乎意料，接着就一起笑了，笑容里十分轻快。他低声说：“我的剑，是杀人的剑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。

    任十一以为她没想到，再次提醒：“我只会杀人的剑，教徒弟也只会这么教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好走到厨房，周逸芳将篮里的炊饼拿来递过去：“晚饭还有时间，你饿吗，要不要先垫垫肚？”

    任十一没多想就立刻接过了。周家拿去卖的吃都是周逸芳的，味比周母得更好吃，反而是一日三餐，有时候都是周母厨，味稍逊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教大郎拳绣，我就不请你这个师傅了。这世，大郎学你的剑法正好。”

    任十一嘴角勾起，咬了一炊饼飞去：“我去看看他练得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周逸芳：“……在家好好走路不行吗？小心别把我娘的青菜踩坏了！”

    这世界没有武侠里那一飞飞好远的轻功，任十一这样姿矫捷的，所谓的飞也是需要时不时踩着某借力，然后飞更或者更远。

    任十一远远的声音传来：“踩不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