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牵着手往外去，这一餐吃得十分安静。

    人们锐觉到了气氛的不同，行动的脚步比以往轻了大半，了门也不敢声喧哗，走远了才呼一气。

    这衬得席间更加安静了。

    直到两人例行散步回屋，梁修言才主动重提晚饭前的话题。

    彼时，两人并排半躺在床上，梁修言就着烛光给肚里的孩念了几首诗，正好念到一首讲述妹的诗，念不去了。

    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贺涵元的大肚，转躺在她边，往她的肩靠了靠。

    “我爹，一直叮嘱我拉拢你们和皇妹之间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贺涵元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梁修言抿：“我会嫁给你，就是爹爹为了给皇妹增添一份助力。嫁前嫁后，爹爹再三嘱咐我伺候好岳家，找机会让皇妹与你结识……原来你们本不打算站队，我爹辛苦算计，都是白费心机。”

    他在里这些年，看着皇夫和爹爹争斗，看着哥哥们各有官司，在他的认知里，爹爹应该是很有本事的人，是里唯一能赢皇夫、压新人、得到母皇偏的厉害人。

    但是听完贺涵元的话，他才发现，贺家早就看穿了爹爹的心思，从没打算站到皇妹这一系，一切都不过是爹爹的自以为是。

    贺涵元一一轻抚着他的发：“修言，恕我直言，俪夫郎对你的教养实在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梁修言不吭声，不言父过，他从小被忽略怎么可能没半知觉，但他的让他无法说自己爹爹的不好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说你人不好，只是你本可以过得更好。”贺涵元低去看他，摸摸他的脸，“听你说这话，我心里不好受，明明是你的婚事，怎么这里没有半为你考虑？”

    梁修言小时候会委屈，大了就再也不会了。但是今天，听到贺涵元替他不平难过，他突然就委屈了，委屈得不得了，鼻发酸，睛发，低埋她的臂弯不来。

    贺涵元着他的耳垂安抚，在他耳边说：“没事，现在你已经有自己的家了，一个月后我们还会有宝宝，我们一家人相亲相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绪平静后，两人继续说话，梁修言一回表心迹：“我还是谢爹爹和母皇，选了你皇妃，这是他们对我最好的一次。”

    贺涵元笑，心，也可能是推你火坑的最后一。

    “若是我不喜你，对你冷漠至极、苛刻至极……你该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办……那就住在皇府不来吧，前十几年这么过的，后几十年也这么过呗。只能怪命不好，还能怎么办呢。”

    贺涵元玩笑：“所以，你谢的人应该是我吧？”

    梁修言想想也是，当真了：“你说得也对，主要是你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