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翠翠：“……他是小气的。”但是，“你也犯不着去找糖纸吧？”

    方涛气哼哼的：“他不承认，我必须证明自己没看错。”

    方翠翠：“那他也可以说不是他扔的。”

    方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翠翠他的圆脑袋：“你个傻的。”

    方涛站起伸手用雨冲洗刷：“反正他没大夫好。”

    大方玲玲的老公是个老实，家里条件一般，但是每次陪方玲玲回娘家，对弟弟妹妹都很好。

    方翠翠赞同：“的确不是个好的，可爹娘非要我嫁。”

    方涛把刷还给她，听到这话顿时没声了，家里爹娘最大，而且他十来岁，已经懂事，知订了婚再取消，会被人笑话。

    “我以后肯定不这么早结婚，我初中毕业就去外面打工。”他一脸雄心的样，“外面打工一个月，比家里地一年赚得还多！”

    方翠翠本来想说什么，想起前世这人的确提过外打工，但是被他爹镇压了，因为觉得他就是跟着一帮街溜去胡闹的，怕他学坏，不许他去。

    后来方涛就在家成亲，学了一木匠手艺，在各个村里找活。十几年后，镇里攻脱贫，各村给贫困建房，他倒是赶上了一波好时候，多了很多活，赚了几笔劳务费。

    看起来，他是五个兄弟妹里过得最好的，但是他当时一听说方翠翠男人欠了赌债，一分钱都不肯借。

    “爹娘不会让你去的。”方翠翠如实告诉他可能面临的况。

    方涛没意识到父母的阻力会有多大，直接说：“我自己偷偷去！等我赚了大钱再回来！”

    方翠翠失笑：“就怕你到时候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
    吕大萍从厨房来：“嘀嘀咕咕说什么呢？有空去把正屋的地扫了。”

    方涛立刻跑走了：“我去写作业！”

    方翠翠也没那么老实，跟着扭就跑：“我教他！”

    吕大萍气死：“全家加起来都没玲玲一个能！”

    方翠翠不她说了什么，和方涛拼着一把伞小心翼翼踩着烂泥地回到了房间。

    雨天，房间里乎乎的，带着一泥腥味，她艰难打开了木制的窗通风，回检查自己拥有的个人品。

    一张木板床，一个四脚不平垫了一本小学课本的衣柜，衣柜里秋冬校服之外，自己的衣服倒是也不算少，但一件一件拿来看就会发现，每件都很旧了，都是大二穿过留的。

    这个家里就是这样，老大穿不了的给老二，老二大了给老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