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说，这不至于，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……但话没说，他想到了今天差在尹家面前丢脸，顿时脸沉了。

    贾林很冤枉。

    他学着寄娘的手法上去摸了摸，没摸任何异样：“这哪里变质了？”

    他指着往年列表上的何首乌问：“何首乌也没了？上个月，西城巡抚送来一车上好的药材，我记得何首乌便有一箱，品相极好。别家府邸也就算了，炎王叔府上肯定要送，数量不够的话，挪一挪都送给炎王叔，他前段时间还提起过药材的事。”

    晔王看着被寄娘尖指来的瓷，今年d窑的十二件珍品瓷之一，碧云天宝瓶，如今上面居然有了一裂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外面天：“明日有一批年礼要送去，王爷既然对清单没有异议，我再去验查一遍库房，王爷不如去哪位妹院里坐坐，或者去看看贾林是否查到了线索？”

    在他对着宝瓶沉沉的时候，寄娘又揪了一份变质的药材。

    绿玉：“就是，也不知哪个缺德的，

    绿玉看着问题的礼品愁眉不展：“这些东西该怎么办？明天就要送年礼了，这时间能耽搁吗？”

    晔王皱眉：“那怎么又改了，一箱药材，早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药方绝对是好药方，但是晔王不懂，在他里，当然是上好的何首乌更合适，更有面。

    寄娘指了指这反复修改的痕迹：“您以为我没想到吗，往年送的是山参，今年老山参没了，别家我都换了合适的件，就炎王府上，我记得王爷说过这位王爷年轻白发，常年在外寻觅上好的何首乌，又听说西城送来了当地珍稀药材，这不就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先摆着吧。”寄娘不见半分忧虑，伸手摸了摸宝瓶，“真是一件好瓷，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晔王仔细看去，果然，寄娘十分清晰地写了往年是什么件，今年换成了什么，这些替代都非常恰当，他挑不半病，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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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王爷，王府库房如今是李次妃着呢，才不好手啊，从前王妃家时也是这样的。您私库里的东西，才保证绝无问题。”

    寄娘微微掰开给他看：“这是黑心药材商惯用的手段，一般市井上比较常见，奇怪，这些药材我听说刚从燕国运过来直接府库的，王府的采买也了问题？”

    晔王顿时明白了，寄娘是怕有人使坏。

    寄娘叹气：“王爷不是把那批药材了库吗？李次妃那边说，药材已经被领得七七八八，若当成年礼送去太过寒碜。我无法，绞尽脑想起一个乌发药方，照药方了药材，价值相似，功效不弱，送去绝不会堕了王爷脸面。”

    晔王脸黑得跟墨似的。

    ……是真的有。

    “这么一车药材，短短几日就被领光了？”

    寄娘随说：“府中人多，大抵正好用上。”

了。”

    晔王将药材用力扔回去，气得转就走，大喊：“贾林！把贾林给我叫过来！”

    他倒是要去见识见识，是不是真有这样的蛀虫在他后院存在。

    得了，老臣没被司徒灿争取到，直接被他得罪送给司徒灿了。

    晔王没动，也让她歇着：“检查年礼还要你亲自去？让事去查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兰苑的事，何首乌的事，年礼问题……这一件件一桩桩，行事风格如一辙，全都是不顾他的利益只为了陷害寄娘，一开始他不信是李次妃的问题，现在不得不怀疑，这些事除了她还有谁能到！？

    晔王气得恨恨瞪了贾林一，大步往侧院走去。

    宝瓶，平安。年节送礼就是送好兆，他却把碎了的平安送给年老大臣，这不是咒人吗？

    “本王同去。”

    寄娘看着他的背影远去，平静转回。

    寄娘看着他似笑非笑：“王爷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，我哪里来的心腹事？况且，今日接待尹夫人这么一件小事都差被人钻空，明天这批年礼都是送往重要府邸，了一个差错，损害的是王爷的脸面甚至机会，怎么敢偷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