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在这些表面之，寄娘和施牧继续行着他们的计划。

    李汾挑的案也有趣，一桩杀人藏尸案，凶手罪证确凿，但是藏尸地却十分蹊跷，官府顺着凶手指认去挖尸，挖着挖着，却挖到了数百白骨；一桩贪官贪污案，抄没家产时，却发现官员家中密库不藏金不藏银，却藏着一块只写了“赵”字的灵位，这贪官嗜好奇诡，喜对着这个“赵灵牌”烧香磕治疗失眠之症；一桩盗抢劫案，山贼抢了平国公的老宅，官府围剿后搜查，在山贼老巢中搜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监……

    李汾更是直接认错：“是那太监胡言语，臣模仿他的说辞，然此事仅凭他一人所言不能断案，是真是假刑已发回当地细查。因陛问起后续臣又只知这些，故只能如实禀告，请陛息怒。”

    晔王倒了，扯很多杂无章的线。新上任的刑尚书李汾是个执着的人，他发现了这些疑自然要一件一件去查证，查着查着大理寺也凑了过来……

    皇帝除了那个赵灵牌听得然大怒，其他都听得津津有味，还会偶尔听着这个故事想起上一个，询问后续怎么样了？

    这天，所有人都心活动十分丰富地了朝，刚走门，却看到萧国公急急冲向李汾，拉着他的衣襟大声询问：“你说那数百白骨地在哪里？陪都郊外宋家村石岭，那边上不就是去往燕国边境的官吗！”

    赵灵牌皇帝不兴趣，那么老太监么……老太监自称是前皇帝边的试膳太监，后来廷有变他了富家翁，只是前不久家里突然被山贼大火烧了，他自己也被山贼捉上了山。

啊。

    虽然李汾说没查实，但太监那些话却在每个人心中画了一影。

    比如那数百白骨地，据当地百姓说，十三年前某天夜里，当地的确发生过一件大事。有人半夜在村外林里打架，但百姓都不敢门查看，等到天亮了动静才消停，村人过去一看，只看到土被翻动了，地上有血迹，大家怀疑那里死了人，从此不敢再去。

    皇帝听了，伤：细查什么细查！不把他砍了还查个！没的东西。

    清园来往的都是桔山先生这样的白衣，他们偶尔过来看望寄娘，或新得的好书或切磋棋艺或看景同游……闲云野鹤，不问世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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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场洗尘宴后，寄娘便以无镜纳矸菰诰┙荚白永锷活来，她终于给这个清雅别致的园起了名字，曰：“清园”。清白、清谈、清淡……大概“清”之一字，现了她如今的心境。

    她了一时间安置柔姬等人，然后在这清园里居简，很少再现了。

    那样一个励图治又勤政自律的青年帝王，怎么就会这么快急病去了？

    萧国公的脸更加不对劲了，他死死扯着李汾，咬着牙问：“是

    皇帝立刻变了脸，正要张嘴表示不想再听，却听到李汾已经声音清晰地说：“那老太监仿佛疯了，还说自己是得了报应，是当初受人收买毒害先帝的报应，如今先帝前来索命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他还在……

    “砰！”皇帝怒而扔石砚，“什么先帝！哪位先帝！朕还没死呢，他就要朕的先帝了？！”

    对于那些骇人听闻或者新鲜少遇的案，刑还要再朝会中上报皇帝陛，请他评判圣裁。

    陈年旧案很难查，而且牵扯的许多人都已经是如今的不可说。但新案好查，而且如今世，刑每季度收到的案卷多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李汾也是个实事的，这些案件的后续他都一一调查了。

    当年的事，其实谁不心里嘀咕好奇呢？

    李汾虽然被萧国公扯着衣襟但面镇定，答：“萧国公所言不错，那里的确是去北燕的官，而且白骨坑里有些未腐烂的件，可以证实，这些人很可能是我朝军士。”

    满朝文武惶恐跪。

    刑尚书李汾是个奇人，挑的案一个个离奇又有趣，每次大朝会上百官听他讲案件听得津津有味，那个一波三折其不意，比茶楼的说书先生说得还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