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她首先要清楚票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这票到底是谁送的，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的票？”何秀红追问。

    路圆满只好承认：“是程昱，就是小杨的老板。他……想追我，你别急，我已经拒绝他了，回我把票钱还给他，就当咱们买的！”

    何秀红脑中立刻浮现一个四十多岁，脑袋中间一圈秃，垂到脖面，着个怀

    胎八月的大肚的中年人形象，立刻把票使劲地拍在手掌上，“他怎么敢！他公司在哪儿，我现在就找他去，个糟老，敢惦记我闺女，我劈了他！”

    路圆满哭笑不得，程昱就是再坏，也和糟老扯不上关系啊，她连忙拉住何秀红，“妈，什么糟老，人家才二十多岁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二十多岁？”

    何秀红一就冷静来，仿佛刚刚义愤填膺想找人去拼命的架势从未在她上现过。

    “对，他不是糟老，很年轻，得，得也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赶忙澄清。

    也不怪何秀红一提大老板脑里就浮现中年人的形象，实在是她接过的大老板也不多。之前住在二楼的一个小姑娘，给个老板当了二，那老板来过家里两回，有一回还想在这里过夜，被何秀红给撵去了，不久这个小姑娘就搬走了，搬走之前还找了何秀红，耀武扬威地各显摆，说这个老板在燕市给她买了房，买了好多金银首饰云云。

    本来程昱的事她没打算和家里说，但现在他们已经知了，她就只好把这几回跟程昱见面的形简单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何秀红重问了她程昱和梁晶莹相的形，说：“我到时候觉得没什么，瞧这个样，是那个女的单方面的喜他。这个程昱是个单，横是不能因为有女的喜他，就把人家开除吧。只要有了女朋友后，和人家保持距离就行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：“妈，这事你别了，反正我不喜他，跟他没可能。”

    何秀红：“行，我不，你自己看着办。我和你爸也不想你找个太有钱的，还是小杨那样的好，有正经工作还上，将来能跟我们在一块生活。”

    说这里，她很是遗憾，本来把小杨列为女婿备选人之一，准备期考察一，可谁知跟他老板扯上了关系。

    路圆满抬腕看看手表，“妈，你和我爸去不去，要是去现在就得准备发了。这票不怎么样也算是咱们的了，明天就把钱还给程昱，我肯定是不去的。”

    何秀红：“去，钱都了，不去白不去。”

    何秀红和路志换上面衣服双双坐着租车奔着工人育馆而去。路圆满留在家里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，拿着钱包

    锁门去。

    她去了3号租楼，敲开了301的房门。

    小杨着一嘴红油来开门，一见是路圆满，连忙慌慌张张转找纸嘴。

    桌上放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板面，隔着一层塑料袋放在土黄的饭盔里，上面一层红灿灿的辣椒油。

    小杨找见了卫生纸，又发现手里还抓着被红油浸染的一次筷，连忙将筷放在饭盔上，了嘴，有些张地说：“小房东，你找我？请，请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了来，屋里比原来谭俊住着的时候多了，被、书还有其他杂都七八糟地堆在床上，桌上扔着几个被塑料袋裹住，残留些汤的泡沫餐盒。地上七八糟扔着鞋、臭袜还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