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圆满，琢磨了一会儿，“你好像在说什么

    理。”虽然菜得确实不咋样，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。

    程昱：“也算不得是理，就是一悟。”

    程昱刚刚的话验证了何秀红的猜测，程昱从小就被送到了乡，懂事了才被送回来，跟父母的能有多少呢？

    路圆满刚光顾着听程昱说话，忘了手里还拿着没啃完的西红柿，这会三两把剩的吃完，手上不免粘上了极低通红的，她盯着看了，正准备去茶几上拿纸，却见前递过来一方叠得整齐的，淡蓝格的手帕。

    见她没接，又往前递了递。

    路圆满这才接过来，轻轻地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程昱声音中带着笑意说，等路圆满完手，他又将手帕收收回去，握在自己手中。

    路圆满耳莫名有些发，有些不自在地了嘴上站着的西红柿，问：“我妈想问你，中秋节在哪儿过？”

    程昱目光从她的嘴上迅速掠过，回答：“我中午，大概去父母家吃顿饭，午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像是中秋节、元宵节这样的传统节日，过的就是晚上。赏月、赏灯的，程昱只是中午去团聚，路圆满就更加相信了何秀红的推测。

    何秀红的遭遇她从小到大都看到里，此时看着程昱，觉得他也是和自家妈妈那样爹不疼娘不又被哥欺负的小可怜，不由得又对他亲近了两分。

    “那你回来岂不就是一个人了，要些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程昱刚刚就有些察觉到路圆满的意图，但还是不太不敢相信，不动声地清了嗓说：“每年我都是去公司加班。员工们都放假了，我自己在办公室里工作，没有乌云遮挡的时候，透过落地窗就能看到皎洁的月亮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脑里忽然就涌一句诗，“举杯邀明月，对影成三人。”语文老师讲解这首诗说，这现了诗人的孤单、寂寥，只有明月相伴。

    路圆满不自觉地咬了角，说：“我妈说，你要是愿意的话，中秋节晚上可以去我家吃饭。不过我们家是平房，周围都是楼房，可能赏不了月……”

    路圆满还没有说完，就被程昱惊喜的声音打断，“我愿意！”

    路圆满觉自己耳朵烧得更厉害了，连忙侧过

    脸去，目光落在程昱侧，那块被她用过的手帕被纤匀称的手指搓着，莫名的就慌起来。

    “成，反正你知我家在哪儿。那个，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程昱还没带她参观自己的房，还有好多话没跟她说，但看见路圆满泛红的耳尖，笑容就止不住从心里溢来，不想再被迫她，说：“好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连忙摆手：“不用，不用，你别来。”

    好似程昱真要送她，她就要和程昱绝似的。

    程昱只好停在原地，在窗边站着，目送她仿若后面有人追赶似的匆匆走视野。

    程昱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