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红：“等会再打打试试。”

    过了五分钟再试，还是忙音，如此两次，他们便知，这家人不是把话筒给拿起放在一边，就是把电话线给了。

    何秀红：“取巧不了，只能用笨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笨办法就是通过这组电话号码，确定蔡家的大概住址。跟份证号码一样，电话号码的前几位都是照固定的编码规则来的，知了电话号码和编码规则就可以判断号码所在的大概位置。

    这事儿也不用麻烦别人，何秀红打电话直接问了路培树。这事不算是机密，也不是隐私，路培树帮她查了查，告诉她是城东区东牌楼一带的号码。

    那地方何秀红知，离自己娘家不算远，现在都是窄胡同、大杂院。这里住着的人，街坊邻里都相熟，过去逢人就打听蔡卫东，一准有认识她，知她家住哪儿的。

    张翠环不解地问：“派所能查到籍，咱直接让路培树帮咱们查查不就不用费事了？”

    何秀红说：“这是违法的，咱可不能害了路培树。”

    张翠环：“让他偷偷查偷偷告诉咱们，他不说咱们不说，还有谁能知？”

    何秀红：“这是原则问题，咱们一辈堂堂正正的，可不偷偷摸摸的事儿，再说了，咱不能连累路培树，事了就会留痕迹，万一被谁发现了呢，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趁着太太没来，何秀红早早吃完饭，涂抹好防晒霜，带上凉帽，带了壶，了全的准备跟着张翠环和路梅香一块门。

    路圆满也起来了，目送着神十足的自家老妈，回跟她爸路志说：“我妈不去当侦探屈才了，要是早生二二十年，也得是小脚侦缉队里的一员！”

    路志：“你妈是给耽误了，要是没生在你姥姥家，这会没准都是警察局了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说那句话是带着调侃、开玩笑的，可她爸路志同志说这句话时却是很认真的，还带着些惋惜，路圆满顿时不知说什么好。好一会儿才说：“我妈是给耽误了，造福了咱爷俩，我妈要是不被姥爷一脚踹到咱们村，她也不会遇见您，更不会有我。”

    路志，颇为认同路圆满的观，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  路圆满对她这个“二从四德”、“以妻为天”的老爸彻底服气。

    且说何秀红二人，打车来到东牌楼附近时，太已经来了，大喇喇地挂在天上，幸好天空上有一

    层薄薄的说不清是云还是烟霾的东西笼罩着，挡住了一分紫外线，让光照在人上时，多了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