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起来比朕更适合，要记得，好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小皇帝虽这么说着，然而一整个午，还是拉着贺裕泡在梨园中。

    丝竹细乐伴奏着，舞女们着羽衣婆娑起舞，举步轻盈。

    贺裕要来了三香在案前，也无人敢问这是要什么，小皇帝就端起酒畅饮，他踢踢贺裕让人坐边上，一只魂占了大半张皇位，斜躺着往嘴中抛着玩。

    早柳絮纷飞，靡靡之音耳。

    贺裕昏昏睡间，一半魂魄又离去，小皇帝瞪大。“你嘛去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留在这看歌舞吧，我实在无聊，四转转去。”

    贺裕负手飘远，小皇帝说了声早回来，也没什么，他就挲着指腹一路飘到上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来往的宦官婢，并着一些从车上来的大臣，相络绎着行在两堵红墙之间，贺裕闲来无事，就在墙影坐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还看见郑芝和一群翰林学士从上经过。

    他站起想飘去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，蹄达达着的忽然就冲散了他，贺裕连忙退到一旁去，正想训斥何人敢在官上纵，就发现是秦见祀坐着车来了。

    “冤家路窄。”

    他抱怨一声，还计较着昨晚秦见祀拽着他的事，车窗上的帘忽然被人掀起。贺裕一愣，车里坐着的秦见祀，淡漠的目光正投向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说都不让我说了？你又听不见。”贺裕飞上车，倒立着垂看他，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秦见祀端详了会儿，吐声：“好丑。”

    贺裕猛然一惊，想到上回泡温泉时候也是这样，他在秦见祀面前挥了挥手，然而秦见祀又像是看不见般，拉上了车帘。暗卫奇怪问：“王爷，什么丑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一株草罢了。”

    秦见祀从车上来，贺裕又追上他，这些天渐渐习惯了气息压制，贺裕也开始放肆了，用两条番去踹他。

    大袖，那一双拳悄然握，而等秦见祀转过的时候，贺裕又吓得飞去好远。

    过会儿，贺裕又飘飘地靠近了，乐此不疲地围着秦见祀上飞。他大胆地猜测秦见祀由于是楚江王的转世，应该能看见模糊的魂魄，却不能辨别份。

    因为如果辨别份，秦见祀早该知他是野鬼附，又怎么会纵容他成为一国之君。贺裕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。

    “噗”一声，他又翻着白对秦见祀吐。

    秦见祀面不改地把茶杯里的往后一倒。“陛现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陛，在梨园听戏呢。”

    贺裕又犹疑地上瞧着他，一逃地底不见了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黑暗里，传来人淡漠嗓音。

    “陛真是好兴致。”

    贺裕魂魄回到后不久，就因为太过疲乏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听到这声音猛然惊醒过来，睁开四看，却没有秦见祀的影。

    贺裕摇摇，果然是怔了，连梦都能梦到这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