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祀微颔首。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暗卫去之后，就守在书房门低低着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陛，是不是有些过分关心我家王爷，”其中一人说，“先前又是送礼备舞，又是肩捶，今日来了王府，就说要见王爷的男，但他见到之后反而不悦，独自在屋中自斟自饮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先前瞧上的不是郑翰林吗？”

    “谁知呢，自从陛被王爷浸在中那日过后，整个人都不一样了，要我看，陛说不准就好王爷这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这样一说，好像有理啊。”

    书房，狼毫被掷笔洗中，暗卫们立刻没了声，屋里，秦见祀着眉心，垂眸掠过些许莫名神。

    小鬼，关心他？

    ·

    夜沉沉，秦见祀靠上了榻，双微合。

    他呼渐渐平稳，恍然了梦境一般，四围就腾起气雾来，四弥散开去。

    秦见祀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
    “楚江王殿……”隐约间他好像看到面前有一条河，川涌动着，他站在桥，一玄织金袍，有人在唤他。

    “殿，您此去人间回，请殿放心，司命一定为您安排妥当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他想回过去看看司命是何人，却发现自己像是回忆之中，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只听见声音像是越来越悠远，悠远如纹般渐渐开。

    “您会在见到他的第一，认他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一世，您都不会再离开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吧，殿。”

    野鬼醉酒

    许久，门外来禀说清平王来访，秦见祀一惊醒过来，梦中的事却仿若隔世，让他记不清了。暗卫又通禀了一次，秦见祀眉微皱，最终还是站起来。

    而厢房之中，贺裕已然喝得醉醺醺一片，只听见“咚”的一声，他从榻上翻来，半饷埋在绒毯中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都和你说朕酒量不好了，偏要喝这么多。”小皇帝抱看着。

    贺裕一支起来，眯着醉看向小皇帝。“什么东西，晃来晃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真是找死。”

    贺裕也不曾想这酒后劲如此之大，只喝了一壶意识就朦胧了，他抱着酒壶起来，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，门外守着的暗卫见状左右看看，只得跟在他后。

    “陛，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怪你，先前拿什么酒来，这酒喝着时候没滋味，后劲可大着。”左边那人狠狠一瞪旁边暗卫，另外一人就捂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贺裕漫无目的地走着，王府中的摆设致低调，白墙青瓦间有假山，屋里外的陈设都与中无差，于是贺裕半饷想不起来自己要些什么，只有先前的事像走观一般在脑海里番上演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来了，这里是摄政王府。

    “朕问你们，”贺裕忽然转过，“这里有没有个叫楚非的伶人。”

    “楚非？”几个暗卫看向彼此，神着。

    “他呀……”其中一人轻咳声，“王爷嫌他不会伺候，调去外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，还真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