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把相貌生得好的挑来，给笔银放还契，”贺裕先前见过楚非画像，耍剑舞的瘦个，面容清秀，还没有郑芝生得好看。“柔柔弱弱的也不要，通通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以及小鸟依人的不要，丰腴的不要，和王爷多有亲近的也全都打发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回答这么迟疑，你对本少爷有不满？”

    “属、属不敢。”

    这一就走了一大半，贺裕坐在屏风后边看着，被带走的人也没有哭哭啼啼或者是求饶，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觉。他奇怪地摸着，小皇帝飞了回来给他指了指位置。

    “第二排第三个，显的很。”

    贺裕扬起一旁帏帽上，负手走了来。果然见那位置跪着的人，腰板得笔直，他先在周围绕了一圈，然后才走到那人也就是楚非前，故作好奇地低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小少爷，”暗卫连忙来拦，“您怎么来了。”

    楚非抬起，看了贺裕一，随即俯作揖。“小的是耍剑舞的。”

    贺裕又问了周围几个，有的是从楚馆中赎来，有的是侍郎御史们在宴席上随手赠给秦见祀的面首，有曲唱得好，弹琴弹得妙的，相比于先前被送走的那群人，他们就没有那般挑。

    “那本少爷闲着也是闲着，”他在主位上坐，懒散往后一靠，“你们且拿你们的看家本事挨个上来，能让本少爷觉着不一般，便给你们安排个好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迟疑间面面相觑，都在猜测这小少爷是什么来，竟然能够手王府上的事务，王爷也任着他胡来。但却没法，只能挨个起。

    堂上一就闹开了，曲唱得缠绵悱恻，琵琶拨得嘈嘈切切。

    书房里秦见祀听见声响，笔尖一顿，随即接着批阅起奏章来，让暗卫都不禁慨，自家王爷辛辛苦苦替那小皇帝活，这小皇帝倒好，还享受起了王爷本该有的生活。

    直到楚非上来的时候，舞了一段剑舞。

    他起剑一扬，飒沓，槌敲鼓去，腰左拧走弓步。

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，楚非就翻剑开嗓，扬声歌家国山河，戈梦碎。他挪步耍舞间，捧格剑抹弑敌，开步刺剑又回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