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？”

    “芝有心，朕已无恙了。”

    “密之事承蒙陛信任，告知微臣与太傅，可是微臣心中还是担忧，倘若秦见祀有反心，陛恐难自保。”郑芝敛袖，始终与贺裕保持一步距离，不敢逾矩。

    贺裕转过来看他，“芝想问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陛昨夜去了一趟王府，今日就带楚非，王爷虽在政事上有才，品行却难恭维，微臣唯恐陛受尽欺凌才换楚非。”

    “卿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贺裕叹气，郑芝如此问，必然也是背后太傅授意，看来楚非并没有向昔日旧主透半风，也算得上是忠君，只是他所受欺凌并非他们所想的寻常欺凌，当真是不好说。

    风丁香飘零，落在郑芝肩，贺裕随手掠去，搭上他的肩膀。“路漫漫，但朕知朕后有人追随，已是知足。”

    郑芝目光隐隐一动，似诧异又似怀，最终抬手作揖，“微臣必定竭尽全力，在朝堂上争到三分实权，为陛开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贺裕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，就看见远亭边上，有熟悉的影正冷冷站在那。

    他一僵，看了自己拍郑芝的手，又抬看了看秦见祀，觉得自己这手怕是保不住了，接着看见秦见祀转，影没亭中。

    这摆明了是让他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先回去吧。”贺裕微别过对郑芝说，“朕想自己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陛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退。”贺裕呼一气，挥挥手斥退众人。

    很快四围便没了人，只剩树间燕筑着窝，粉蝶随风慢哉飞舞。贺裕清楚，像秦见祀这人的格，是自己的东西那就半分不能让别人碰到，即便是用肩膀碰了也不行。

    他慢腾腾地走到亭边上，从秦见祀后探半个来，随即倚上栏杆打量他脸。

    “皇叔？”

    秦见祀低，微微眯起，贺裕就把左手手心伸了来。“用的这只手，皇叔打吧。”

    “陛倒是聪明不少，”秦见祀缓缓搭手上去，猛然攥住他手，一把贴近，“怎么，走这条路难不是去庆？”

    贺裕猛然一踉跄，跌秦见祀怀里。这是说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，要去见林容儿，却还在路上和郑芝勾勾搭搭。

    “瞧皇叔这话说的，莫非是生气了，”贺裕手撑着抬起来，笑眯眯，心里却在暗骂秦见祀得宽，馋他的还想要他的心，“丁香落，朕随手掸去，皇叔不会连这也不允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