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裕在床边坐，看着秦见祀简单洗过后重新包扎伤，又看着这厮走到前，俯单膝跪了来，换洗过后的袍袍裾沾了地上的尘土。

    小修罗场

    晚间天又沉来的时候，床幔里，秦见祀枕在贺裕的间，都说摄政王俊无双，沐浴过后散发着寝衣的样，少了几分冷厉，多了些疲倦的柔和。

    “秦见祀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秦见祀的手掌落在他膝盖微开，没有丝毫犹豫地低去，贺裕瞳孔猛然一缩，意识地推他脑门。

    许久不见，其实秦见祀回来到现在还未曾仔细打量，十九岁的贺裕量又像是了些，面上青涩意也褪去了些，眉目越发俊朗，也越来越有少年帝王的样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秦见祀却婉拒了。

    “臣可以。”

    酥麻意顺着尾椎攀爬去，贺裕双手撑着床，抻起白皙的膛。

    “嗯，臣率军突袭，大获全胜。”

    “陛，”秦见祀终于开了，抬起沉沉望着他，“先前如此，是臣之过。”

    秦见祀的手握了上去。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贺裕又没有办法继续将话说了，他眯了呼急促。但这厮既有意将此页翻过，他又不能再继续咬。

    贺裕中过诧异。

    “你对朕太坏了。”

    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，秦见祀应当还未对他真正跪过。

    “陛大了。”秦见祀看了会儿，想着为帝王，总归不能局限在之上。

    秦见祀却也伺候了他一回。

    床幔里，秦见祀又贴上他面颊，低低吻着。

    秦见祀替他清洗，洗得很尽心，贺裕依旧没有消气的趋势，于是秦见祀用巾将他裹起，抱回到床上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贺裕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秦见祀面上难得几分笑意。“不疼的，陛不用如此心疼。”

    铜镜里，跪伏着的影伏在这位少年帝王膝，贺裕本来是该无动于衷的，可是渐渐却忍不住，他的脊背发着颤，他最终抬手摸上秦见祀的鬓发，想问何至于此。

    “西边战事稳定了？”

    一报还一报，像是再公平公正不过，弥补此前所有欺辱之。

    许久过后，贺裕的五指攥被褥又松开，在了床上，但他还为秦见祀的态度生着闷气。

    “你觉还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秦见祀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人，传御医。”

    贺裕推开他，“你不要来这，你刚才用剑柄那样对待朕，朕绝不原谅你。”

   贺裕的指尖挲过他的眉。

    “那你光跪有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你回来了，你要与左相相争，朕又想结束这无止休的朝堂纷争。”此时的北秦是盟友，也能是敌手。贺裕又叹了气，“秦见祀，朕真的对北秦公主无半心思。”“嗯。”

    贺裕想了想回答：“皇叔也不老。”

    贺裕捋过他发，指腹小心翼翼地摸着他上结痂了的伤痕，摸了会儿，又伏去吻。

    他只能将怨气埋心底。

    贺裕叹了气，战事总归凶险，“朕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而秦见祀确实让他消气了，甚至还有些愧疚，他最终坐在床边，看秦见祀平静地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“秦见祀，你再这样，朕就宣布——”

    秦见祀洗过的脸还是漉漉着，滴着，贺裕犹豫着凑近了，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他的角。

    秦见祀吩咐婢们搬来浴桶，为他更衣沐浴，贺裕任人抱起也仍然是一言不发，即便是那人的伤渗血迹来，滴在他的上。他也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让陛消气。”

    “皇叔……”

    “臣自当让陛消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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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见祀忽然又动了一。

    绵呼里，他对上秦见祀抬起的双，他知在里会有那腌臜宦官这样的事，来供主娱乐消遣。

    贺裕松了气，若秦见祀真将此页翻过去了，他却是真不能原谅。但是他还要唬一唬秦见祀：“你说得晚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贺裕仰起来，才缓缓松了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