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当然是臣早就预想过的路，”秦见祀最终垂首缓缓，天渐渐黑了，他的陷在影里，看不清面上神，“但弑君谋逆，也当真弑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朕不怕。”贺裕又重复了遍。

    “可我是怕的。”秦见祀，也不再用谦称了，“我不会让你冒险，所以，我想了另外的法。”

    贺裕越发不解了。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军机阁中，忽而久久寂静着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他不解地又问了一遍，秦见祀仍然没有回答，直到“吱呀”一声，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贺裕抬起望去，原来是小皇帝走了来。

    他遵照天黑前回来的约定来了，但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，明明见到了林容儿，他似乎一也不兴。

    秦见祀终于开，平静说：“这就是我的法。”

    贺裕，再见啦

    “这算是什么法！”贺裕急了，难怪他这几日总觉得小皇帝反常，却又说不不对劲。他飞到小皇帝面前，“你见到林容儿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你快——”

    “抱歉，”小皇帝看着他，“暂时不能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贺裕僵住，缓缓扭看向秦见祀，后者面上仍然没有过多神。

    秦见祀知贺裕未必愿意这样，所以见林容儿一是为了却小皇帝夙愿，二是借此，让贺裕心甘愿地离。一旦魂魄离，即便贺裕想反对也无从手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那日他拿了玉珏回到王府，收敛了周气势，让小皇帝来。

    “你作为武朝的皇帝，登基近十年却毫无建树，”秦见祀坐在位上，把玩着手中玉珏，嗓音淡淡，“临走前，如果能为这个王朝些什么，总该要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秦见祀，你对朕还真是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秦见祀面仍旧淡漠。“你心中也明白，倘若将事的是他，今时今日的王朝已经禁不起一打击。”

    小皇帝仍旧站在那。

    “可这一切，本该都是朕的。”

    郑芝本该是他的伴读，太傅本该是他的老师，中的禁卫军都该听他的号令，朝中的重臣都该向他跪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