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一次，朕就再这最后一次。”

    贺裕拖着锁链从床来，抓起小鱼来，扔到了窗外。猫儿一蹿了去，带着缠在脚上那不显的布条。贺裕远远看着猫儿跑远了，拦住想要去追的暗卫。

    “随它去吧，就不陪朕这孤家寡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陛。”

    贺裕在窗边坐了来，给自己倒了杯清茶，不知为何想到那只递来的手掌，恍惚间他贪恋那样的温度。

    记忆间或闪过，是黑暗中他们同床共枕。贺裕摇了摇，攥动锁链，不知为何越发疼起来。

    记忆开始连篇闪过又不见踪迹虚抓一把仿佛全是缠绵悱恻。贺裕恍然间抬起来，像是桎梏的记忆要冲破樊笼。

    他痛得一推了碗杯落地去，大着气，再抬起来，神已是不同。

    为何像是他真错了，可如今开弓岂能有回箭。

    “晚些时候召摄政王来陪驾，就说，朕一人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暗卫抱拳退了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四围岑寂，他咬牙忍着疼，看着西边淡去的金粉霞光，明日这个时候，他应该就能逃去了。

    但不是在寝还是逃到寝外，他与秦见祀之间，总是能理清的。

    他要护住秦见祀

    “走了！走了！”

    “快来人救火啊——”

    中一喧哗起来。

    贺裕听到声响抬起来的时候，发披在肩后，苍白面上难得几分血，几分笑意。锁链仍然牢牢锁着他的四肢，但是却困不了贺裕太久了。

    景端这厮，竟意外靠得住，也不算白费他昨日受的那般苦。

    他隐约模糊地记起来了，秦见祀于他而言确实不一般，但更叫他疑惑，他总觉得秦见祀拖着不放他离开，除了恢复他的记忆外，还有另一重原因在。

    秦见祀午后就城去了军营，只留暗卫把守着寝，不知从哪里蔓延起来的火势，见着就要烧到陛的寝。

    婢女宦官们都在四围跑窜着。

    “禁卫军何在！”暗卫匆匆冲殿外却不见禁卫军影，火势燎起直冲天去，烟。

    万般无奈之，寝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，屏风里贺裕静静坐在床上，像是毫无意外，暗卫们走来对视一，随即用刀断开了那四条锁链的束缚，解镣铐。

    “请陛先和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怎了？”

    “外面走，婢们正在救火。”暗卫屈膝抱拳，“属先将陛带到偏殿去，王爷有令，我等需寸步不离地看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