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灯笼摇摇摆摆，发散着光，如今雪是停了，院中仍然积着一层的雪，结了冰路面也有些，其实并不好走。他有些疑心秦见祀是不是路上摔了，又想着堂堂摄政王在上摔得四仰八叉的模样，顿觉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他索从架上了本书来看，权当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，殿门被推开了。秦见祀手提着一样东西来，贺裕扬起眉却不动声，依然坐在床边翻着书，看的是本游记。

    空气中隐隐沾着荷叶的香味，伴随着书翻过的纸张声，在昏黄烛火中浮动着。他不动声地抬起，懒散看去。

    “秦卿，怎么来得这般迟？”

    秦见祀将油纸包起的放在桌上，偏来看他，对上那锁链目光先是一顿，而后意有所绝般的意味的神。

    “作什么？”贺裕合上书。

    “臣想着陛忙碌一天，恐未果腹，专程买来。”秦见祀笑着收回目光，解开包扎的细绳，“尝尝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御膳房的？”

    “知陛吃腻了膳房。”

    贺裕于是将书放在一旁，等着秦见祀打开荷叶，那香气就彻底飘散来。秦见祀洗净了手，看着这位陛仍坐在床像是等着饭来张，只好捧着油纸走近。

    贺裕望着。“朕要左边那。”

    “陛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秦见祀撕来，送到他嘴边，“您前世，恐怕是懒死的。”

    贺裕才不理这调侃，只一叼来，卷缠去，带着荷叶清香四溢，嚼咽腹间，秦见祀再将手往前伸伸，连着两指也送中。

    贺裕一扬起眉看他。

    好像尖过指腹，卷缠间被推了手去，只留一串晶亮渍，锁链叮当，用膳的陛径自推开他，接过油纸来吃着。

    “陛。”秦见祀的有些幽暗。

    “卿，莫要觉得朕你，你便肆无忌惮。”贺裕勾勾手，秦见祀又将汗巾递来给他垫着，“伺候朕，是你应尽之责。”

    秦见祀看着，压嗓：“陛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卿来说说，该如何伺候朕？”贺裕中闪过揶揄笑意。

    秦见祀半跪伸手，贺裕还不明其意，又被人摸了摸，掌心就接了贺裕吐的骨。秦见祀又将骨丢到一边去，等着陛慢慢用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