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同一秒，陈迟颂的声音也低在她耳边：“不问吗？”

    分不清是谁打断谁，两人都因此静了几秒，司嘉知他的意思，可就是因为知，她摇了摇，“你不想说的话，我不会问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看到了他的伤痂，就不会要他再次撕开给她看。

    陈迟颂抬，又是一次时间的对视，无关/，像是经过漫的博弈，又像是定了某决心，心甘愿地要将那些血淋淋的伤揭给她看。

    他同样摇，“没有不想……”

    可话音未落，司嘉搁在桌边的手机先响，她扫了来电备注，皱眉，再接起：“喂。”

    而司嘉不会知，那一瞬间她错过的坦白会在之后，变成怎样的苦果，让她和陈迟颂都饱尝，少年青涩的恋会如何为此无疾而终，两人也将在往后的日里，怎样一次又一次地纠缠。

    外面的雪终于停了。

    挂完电话陈迟颂沉声问她怎么了，司嘉还在消化刚刚突如其来的噩耗，短暂的沉默后，她噌的一起，一言不发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可刚走到门，被追来的陈迟颂拉住手腕，他又问她去哪里。

    一门之外，寒风如刀，从司嘉的脸侧刮过，刺得生疼，她回过，睛不知是什么时候红的：“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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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租车在满是积雪的路上开过，留一很很的辙痕，车窗因为低温而结了层冰，司嘉的手从上车就被陈迟颂握着，她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

    这个冬夜真的很冷，很难熬。

    直到医院门，司嘉跌跌撞撞地车，被陈迟颂扶了一把，才勉站稳，他握住他的肩膀，盯着她的睛，“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司嘉充耳不闻，满脑只有司承邺在电话里说的话。

    动脉血破裂，垂危，有可能不过今晚。

    急救室的红灯亮着，消毒味比普通门诊要上几倍，司承邺在椅上垂坐着，听见脚步声，偏，看到她，也看到她背后的陈迟颂，但只是两秒，他把目光移回司嘉上，站起来，不等她问，他先说，声音里同样是一心力瘁的疲：“还在抢救。”

    司嘉看了红灯旁的计时，显示已经抢救了四十分钟，嗓音带哽，一字一句地问：“你不是说要把接过去一起住的吗？为什么没有？她住的那个小区有多破你不是不知，之前就摔过两次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她不肯，她说住惯了，不肯搬。”

    司嘉听到这话直接笑声，扭看着司承邺，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？她当初叫你断了和外面那些女人的联系，好好和我妈过日，你听过吗？”

    这话一，司承邺就像是被戳中痛，他沉声呵了她的名字，目光肃然地看着她，一副到底谁是老的气势，接着转向在场的唯一一个外人。

    陈迟颂没有理会，他只低额在司嘉耳边说了句：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