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迟颂没说话，司嘉就继续：“四个月你都等了，差这一个月？”

    司嘉说约了科目一，“准备去把驾照考了。”

    司嘉也笑，问他回来的时间定了没有，“我现在很忙的，你想见我的话得提前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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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捐掉了？”司承邺的声音一没控制住，，惹来旁人侧目，他才又不得不压低，咬牙问她：“捐哪儿去了？”

颂不置可否地挑眉，笑得更不着调，“我还以为你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儿童基金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故意什么？”

    然后接来半个月就全泡在学车上了，金岸和驾校两一线，踩离合踩得小都虚，晚上边边和陈迟颂视频，他那边因为时差又变成白天了，有时候有课，聊几句就得挂，但好在一天一天过得很快，离他回国的日期也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耗费了大量人力力的项目被空，资金链因此彻底断裂，据说是和司承邺有过纠葛的女人联合竞争对手给他的，这么多年来他造的孽，欠的债，终于以这方式加倍奉还给了他。

    陈迟颂不置可否地哼笑，然后才终于正，回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，说吃过晚饭了，又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。

    门很轻地关上，微不可闻，司承邺却锐地捕捉到，立向她走来，问她东西带来了没有。

    但细枝末节的，老太太就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陈迟颂笑，“不考也没事，我给你司机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来？”顿了顿，他补：“机票路费我都报销。”

    司承邺闻言皱眉，“你怎么可能只有这么？孟怀菁不是每个月都给你打很多钱的吗？还有别以为我不知，这两年你自己也在外面挣了不少钱，你现在帮爸爸难不是帮自己？”

    他这两个字说得又低又沉，连背后的灯光都变缠绵，司嘉透过屏幕和陈迟颂对上，耳的意慢慢散去，她问：“那你上钩吗？”

    有些字咬得别有意，司嘉听笑，指着屏幕说：“你要脸。”

    “二十万。”

    直到三天后考分，和司嘉估的大差不差，一本线往上一大截，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大，大半年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，她转手把成绩截图发给陈迟颂，他刚好课，回了个电话，笑着说：“恭喜啊司嘉同学。”

    “字面意思喽，昨天晚上一冲动都想飞过去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差。”陈迟颂看她，“一个月够我多事了。”

    隔着听筒陈迟颂仿佛能看见她翘起来的尾，直接把早就买好的航班发给她，让她好好等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让人从天堂到地狱需要多久，半天足矣。

    司嘉笑来，也没瞒着：“陈迟颂，我要真想钓你，现在应该已经在你房门了。”

    可是司嘉还没来得及开那张图片，司承邺的电话就先冲来，伸去的手指意识地了接通，她怔了两秒后放到耳边，“爸？”

    司承邺当年以房地产白手起家，吃了时代的红利，发展迅速，后来公司又在孟怀菁的帮助成功上市，也算风生起，家大业大，这几年更有向外扩张的趋势。

    司嘉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，哪怕知陈迟颂能说到到，但还是觉得自己手里有证踏实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而当天科目一顺利考过之后，她就直接问陈迟颂要了他当时驾校教练的电话，没拖，想趁还没立夏之前把科目二科目三练完，一鼓作气地考掉，以防晒黑。

    期间司嘉回过两趟翡翠华，一次父亲节，一次端午节，但没想到司承邺两次都不在家，听老太太说好像是公司了事，好几天没回家了，司嘉一愣，问能有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“钓我。”

    神的，又带蛊惑，但刚才那么一遭算是让司嘉醒透了，没理他，只说：“我去了你还要分心思在我上，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？”

    司承邺狠狠起伏一，刚想开，有个公职人员拿着一份文件夹，走过来，朝两人拉扯着的银行卡看一，语气平静地打断：“司先生，这份东西是您的吗？”

    司嘉从袋里把银行卡拿来，“我就这么多钱。”

    但与此同时，沙发

    司嘉着卡的边缘没放，抬看向司承邺：“妈妈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，你的烂摊凭什么要拿她的钱收拾？至于我自己挣的那些钱……早就捐掉了。”

    司嘉从没想过有一天翡翠华会这么闹，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，面看着很差，手指攥着衣角，司承邺站在茶几前，像是一夜白，而书房里好几个穿着法院制服的公职人员，在对司承邺行财产清算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他慢悠悠地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