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理智都被放逐到陌生荒原，谁都停不来。直到床单被压皱褶，窗外的汽不及室，连呼都，陈迟颂发麻，青脉络都被刺激到舒张，浑血也在沸腾，他问司嘉受得了么。

    司嘉不说话，几缕发丝被汗黏在脸侧，她死死地攀着他的后背，指甲掐，再压低，在他肩膀上咬了一，没收着力，很快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腔里弥散，眶不知是因为的还是痛的而泛红。

    “痛吗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陈迟颂抵着她，没吭一声，生生地受着，只有额角的汗滴到她锁骨上，很。

    “陈迟颂，我昨天比这还痛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，泪也被撞了来。

    陈迟颂闻言动作一顿，他看着她漉漉的睛，而后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。

    但司嘉不想听这个，她直接仰堵住他的嘴，就像十六岁时故意去发炎的智齿，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，现在，这滋味司嘉再次在陈迟颂尝透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这样彼此纠缠到颤抖，后来他们停了，雨还没有。

    陈迟颂睡着了。

    从他踏她的公寓，司嘉就看了他的疲惫。

    可她却很清醒，明明浑都痛，四肢像是离过，烟的手都在抖，没有一丝睡意。她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后，带上房门，一个人坐在客厅里，慢慢收拾着行李。

    在天即将破晓的时候，她才回到床边，俯在熟睡的陈迟颂角落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轻声说，“陈迟颂。”

    然后是更轻的，带着哽音的一句：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司嘉被孟怀菁带走了。

    在司承邺锒铛狱后，在北江已经没有她容之的时候，在班里其他人都忙着填报志愿，即将奔赴新的人生篇章的时候，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。

    没人知她有多想不不顾地留来，可是她不能。她现在一无所有，她失去了所有依靠，又有什么资格和陈迟颂谈未来。

    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和他当面告别。

    他要怪她也好，恨她也罢，她都认。

    陈迟颂发了疯地找她，却没有一个人知她究竟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飞机落地之后，刚开机，手机里就涌来无数条消息，晁艺柠的，许之窈的，尤籽杉的，贺遇青的，很多人，都问她人呢。

    陈迟颂的消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：【司嘉，你够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