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怕吵架的人，更准确地讲，她不是那会怕事的人，只要有理的人是她，他对面是猫是狗，还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这样太过直接的格其实吃亏的，王一娜小时候就担心，大了也没少叮嘱，让她收敛一，圆一。

    向柠听去了，她尽量会在外人面前控制绪，但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。

    程启言是上赶着找骂的，她原本还想给几分薄面，他显然是不要的，那既然如此，她也不会给他面了。

    “程启言，如果你今天是来嘲笑我或是来给我找麻烦的，不必这样大费周章。”

    “我接不接案，接什么样的案，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，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摆架？”

    向柠几乎是条件反般说了这番话。

    她一也不客气，并不小声。

    办公室的门没有关，自然被等在外的领导听去了。

    他探来问怎么了？

    律师最基本的一就是要控制绪。

    要理有礼貌，不是面对客还是什么，虽然，程启言并不算是向柠的客，但对于他这潜在的“大客”，还是有话语权的。

    向柠被“逮”了个正着，她没有开，已经好了被程启言“投诉”的准备。

    但事实似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。

    “我和向律师谈事的声音大了，没什么别的事。”

    程启言三言两语就把人支走了，转又对向柠：“抱歉，刚才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的歉并没有让向柠消气。

    这刚和自己吵，转又替自己说好话，现在又来歉，一会白脸一会黑脸的，算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向柠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的。

    “程启言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